但前提有个条件,还是咱们之前说的那一句话,不破不立,既然已经破了部分规矩,不如就直接把它破到底来。”田有乐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眼下情况的办法,在眼睛亮了的同时,也开始提起了条件。
“什么叫做不破不立?”田四叔开口问道。
田有乐笑了笑开口说道:“田氏窑的容量规格,在景德镇现存的老窑中,至少可以排到前十,可每年出产的陶瓷器皿,却连一些很小的工作室都比不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不做普通的陶瓷器皿,只做传统精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影响了产量。”田蓬回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人手不够,田氏窑的祖训,只有田家的人才能进入,而这里面还有一条,必须是田家的男人才能进入。
这样一来,能够参与劳动生产的劳动力就被限制得更少了,而且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再怎么厉害,要同时进行那么多的步骤,在得不到良好休息的情况下,是最容易出现瑕疵和问题的。
如果你们真的希望田氏窑能够变得更好一些,第一步就是招窑工和学徒,有了足够的劳力,既可以保证产能的提升,也可以实现规范的产业化模式。
认认真真的做作瓷艺,全心全意的教学徒,这才是目前田氏窑能够出头的最好方式。”
关于将生产变成产业化,田有乐之前就有考虑过,但实在是家里的这口窑容量太小,最多只容得下三五个学徒和窑工。
而田氏窑就不一样,它要是完全开发出来,绝对不输景德镇的其他传统古窑,之所以沉寂了这么多年,都是被那个祖训规则给束缚住了。
“我同意,趁着我现在还能活上几年,你们不妨试试,不管将来结果如何,都由我田蓬一力承担。”
田蓬之前在景德镇住院期间,也有专诚去参加过别人的窑厂,看着那每一道工序,井井有条如同流水线一样的操作,那种人声鼎沸的工作环境,堆积如山的待成品、成品。
在联想到自己常年累月和兄弟、儿子三人在窑棚里忙碌,一年下来却并没有多少成果,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我也同意,早就该添加些人手了,这几年可把我累得够呛。”田四叔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听我姐的。”田有虞态度最明确。
“那好,据我所知,咱们村里这几年空了不少柴窑,也有一些闲下来的传统老窑工,有虞你挨家挨户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想要进窑棚工作的,或者家里有年轻人愿意学这个手艺的,都一一做个登记,到时候咱们再定一个招聘考核,挑选出可以放心用的窑工和学徒。
虽说咱们放开规则来做,但招收进来的人还是需要仔细挑选,手上功夫很重要,德行品格也不能差,考核规则这一块由我来负责制定。
工作分工这一块,我也可以根据新招的窑工的特点进行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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