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卖烂苹果的。”当时刘大娃喊渴，她舍不得花两毛钱买杯茶水，那卖烂苹果的说三毛给她两个小苹果，刚好一个孩子一个。
结果拿到手才发现苹果的屁股墩都是烂的，相当于花三毛钱买了一个苹果。
她知道张知晓的意思，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这个能长久吗？”
她一直觉得在大商场摆货摊才是正规的。
“你不试试能知道？”张知晓觉得光说讲不通，不如让汪桂芳试一试，“你先掏二十块置办家伙什，要是亏了我把钱给你补上。”
“我哪能要你的钱。”张知晓这样打包票，汪桂芳不动心是假的，她小声又问，“这种小摊真能长久？”
“那我要卖什么？”她察觉张知晓一些不耐烦，知道自己唠叨过头了，立马问正事。
张知晓想起她的葱油饼，不是单纯的油炸发饼，而是一捏起酥的那种。
“葱油饼吧，这玩意香！”“价格呢？”要是手里有本子，汪桂芳就差掏笔记呢，不过她记忆力好，到现在都还记得张知晓给大娃开的治肠炎方子。
这涉及张知晓的知识盲区，过去路边摊的葱油饼是五块一个，换算现在物价得五毛吧，可是不是也贵点？
张知晓摇摇头：“得看地点，比如你在火车站卖，卖五毛是有人抢着要，要是在居民区，人家会嫌贵，不如自己回家做。”
“什么？”汪桂芳这下才明白张知晓是要自己去沙市做生意，“家里三个孩子离不开啊。”
“刘国华还能干几年，他让我上岛就是照顾孩子和家里的。”
“副食厂能卖？”张知晓反问道，一时间自己也没招。
这汪桂芳根本不是常读小说里的配角性子，特别是七八十年代的，一说做买卖人人都积极，汪桂芳是顾虑太多了，做小摊不行，离家远有顾虑，要不是她对自己好，自己早就没耐性。
爱干啥干啥，反正挣钱又不是她。
张知晓劝自己再劝劝，毕竟错过这个年代想跨个阶级就太难了，没文化是更难。
“嫂子，你要不再想想，什么面食是能拿到沙市卖的，然后别人能订，你再送货上门。”
“这样既能照顾孩子又不耽误你挣钱。”
到最后，张知晓又提醒一句：“就算是平常的包子馒头，你一定要做出特色。”
至于什么特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厨房不了解，要是张嫂在没准会给出更好的建议，可汪桂芳等不到张嫂回来的时候。
今儿打扰张知晓太久，汪桂芳不好意思摸着脖颈，让张知晓多休息，她前脚刚走，后脚包爱凤就敲门进屋。
在院里溜达的周剑豪眉头一皱，这些人是不想让自己回家还是咋的？
院里转了几圈了，实在不行去营地里走走，看看那些刚来的新兵蛋子晚上到底在干嘛，出了后门碰上刚刚下班的陈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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