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隔壁不是空房吗?”
“看来不是,好多人呢。”男人说。
“那又怎么样?看你这担心的样子?”女人说。
“我刚才在院子里隐隐听见他们说话,我怕他们不是好人。”男人说。
“不是好人?那会是什么人?”女人惊讶地问道。
“毒贩子。”听到男人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女人也不觉心里一惊。
这荒郊野外的,遇见这么一群亡命之徒怎么是好?
两人互相对望着,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过了片刻两人又镇定下来,那男人往两只酒杯里分别倒满了酒,一杯酒递给女人,一杯酒留给自己。
这时候,院门外似乎有一些响动,女人端起酒杯来,凄然一笑说:
“来,我们干杯。”
那男子亦是一笑,两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却说那阿飞没办法,只得按照老大的指使带着三个人蹑手蹑脚向隔壁院子摸去,本打算破门而入,没想到院门并没有上锁。
几个人摸到房门前,阿飞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屋里听不到丝毫声响。
阿飞示意大伙儿保持安静,然后伸出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来,轻轻扭动门把手,门居然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幕令众人惊恐的画面,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身亡。
好一会儿,大家惊魂稍定,一个胆儿大的迈步想进入室内。阿飞伸手赶紧制止道:“不要进去,什么都不要碰,我们走。”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的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一双惊惧的眼睛,那是书菲,脸色苍白,注视着客厅里的电视机荧光屏。
“阿飞?小飞?”书菲不知为何要将二人联想在一起。
电视剧继续播放,画面中一群警察正在罪案现场展开调查。
“你认为是殉情自杀吗?”一个面目黝黑的警官向现场勘察的法医询问。
“就目前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过的痕迹。”那法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有动机吗?”刑警向另一名年轻刑警询问。
“现已查明两名死者身份,都是本市人,男的没有职业,女的患有白血病。”年轻刑警答道。
“哦,是谁报的案?”警官继续问道。
年轻刑警答道:“一个流浪汉。”
忽然荧光屏一闪,旋即暗了下来,屋内一片漆黑。
“是断电了吗?”书菲心里想着,沙发上的夏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正香。
书菲不忍心打扰到熟睡中的夏珏,就轻轻闭上了房门,向卧室的窗外望去,楼宇和街灯间灯火依旧阑珊,书菲没有多想,回到床上躺下来,这才感觉到又乏又累,困意袭来,很快睡去。
书菲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的了。
书菲伸了个懒腰,起身踩着拖鞋下床,那拖鞋穿在脚上有些肥大,大概是夏珏的吧。
书菲推开门,夏珏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书菲拢了拢凌乱的长发,径直走进洗漱间。书菲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夏珏已经将早餐摆上了餐桌,并招呼书菲过来吃饭。
早餐并不丰盛,但很富营养,有热牛奶,煎鸡蛋,面包鸡腿。
书菲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跟夏珏说起昨晚上的事来,夏珏一脸茫然,好像对昨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怎么?昨晚上我们一起去南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书菲惊愕万分。
“南郊?怎么可能?我们昨晚上连小区大门都没有出去,怎么去的南郊?”夏珏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打算在南郊一所瓦房过夜的事难道忘了吗?对了,还有那个流浪汉,难道不记得了吗?”书菲追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书菲,我说过我们昨晚连小区都没有离开过。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呢?”夏珏摸了摸书菲的额头说。
“别摸我。”书菲有些气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小飞,对了,昨天晚上从南郊回来时,我们在一家西餐馆遇见过小飞。你打电话,问一问有没有这回事?”
“别闹了书菲,你肯定是做梦了。”夏珏说。
书菲说:“你倒是打呀。”
夏珏就拨通了小飞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几下,电话那边传来小飞懒洋洋的似乎是刚刚睡醒的声音。
对于夏珏的询问,小飞一口否决,说是没有这么一回事。
书菲完全惊呆了,难道真是自己在做梦吗?怎么可能?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就是刚刚发生过的啊!
书菲暗暗决定亲自去调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意已定,书菲喝了几口牛奶,吃了几片面包,就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就吃这抹点儿?是不合胃口吗?”夏珏问。
“不是,就是不饿。”书菲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昨晚牛排吃多了。”夏珏低头顾自喝了一大口牛奶,没有作答。
书菲进卧室换下了睡衣,一袭白裙,挎着她那款名贵的香奈儿手提包走了出来。
“再见,夏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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