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芸娇的话音落下,天邑和尚的眼神一一扫过厅内的人:“诸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贫僧自当知无不言。”
厅内的人又不是傻子,这会儿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说话了,一时间,落针可闻。
“既是无事,这和尚我便带走处理了!”天邑和尚自始至终都神情淡然。
这话让那地上的和尚颤抖了身子,眼神惊恐地抬头乞求:“主持,主持您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求生欲让和尚爬到了天邑和尚的脚边,拽住了天邑和尚的裤脚,不住地哀求着。
天邑和尚垂首,冷漠地抽出了自己的裤脚往后退了一步:“既知自己是做错事,做的时候你应当就想到了结局,莫要挣扎了,随我去官府吧。”
和尚怎会不知,他本就抵挡不住来自内心的渴望,被逐出了灵隐寺也是他咎由自取,与香客暗通曲款,还与香客幽会,污了佛门禁地。
“主持!我求求您了,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弟子这一次!”和尚端端正正地跪倒在地,砰砰砰嗑起了响头,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动静也是嗑在了陈芸雪心头,手中的帕子被紧紧捏住,咬着下唇眼底已经闪烁着浓烈的杀意,这个和尚留不得了。
“你不想去官府?”犹如天籁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和尚跪着膝盖扭曲转过了声看向上方出声的陈芸娇身上。
似是有些不解这人怎会替自己出头,自己方才可是想害她的呀。
天邑和尚微微蹙眉,跟陈芸娇对视一眼,眼眸微动,终是默许了她的做法。
察觉到天邑和尚的默许,和尚心头微动,激动地扑倒了陈芸娇的跟前:“求求陈小姐,饶过小人这一次的口出妄言!”
“瞧这胆子也不像是胆大包天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陈芸娇淡淡开口,眼神像是刺穿了和尚的伪装,直直看到了和尚的心里。
虽然她知道这次的幕后黑手是谁,但没有实质的证据她也确实奈何不了云氏母女。
若这和尚开口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到时候人证物证具在,还是在这宴席之上,不死也得叫她们褪层皮下来。
“这……”和尚有些踌躇,脸色变幻莫测,眼睛隐晦地望向外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陈芸娇看到了明显手足无措的陈芸雪。陈芸娇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和尚的面前,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循循善诱道:“只要你说出来背后指使的人,今日便不带你见官了。”
不见官也有的是法子惩罚这僧人,她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和尚犯下的可不是什么小错,她还没有心眼好到当做无事发生。
和尚显然是被她给骗到了,也或许是平日里陈芸娇软弱好拿捏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了。
和尚咬牙点点头,忽视了陈芸娇嘴角得逞的坏笑。
就在和尚开口的时候,吐出的却不是人名,而是满嘴的黑血,陈芸娇皱眉,抬手探上他的脉搏。
原是早就被人下了药,不管事情成或不成都没了活命的可能,只可惜这僧人没多活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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