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残阳似血,西边红炼绚耀苍穹。
龙阳以北,北莽以南的交界处。
敦窟镇。
驻守着约莫五万戍边的神策军,皆是清一se的白甲白马。
与黄土大地,形成鲜明对比,白旗招展,红霞辉映,黄沙飞扬,交织成如诗般壮美的雄浑漠北。
一位白甲老战士,坐在一匹夜照玉狮子上,宝马通体上下,一se雪白,没有半根杂se,乃极品中的极品。
临近夜幕,夜照玉狮子挥发出银白芒,景象十分神奇。
骑马的老战士,身高八尺,赤髯如虬,虽已年过五十,却仍是气度非凡,他手执偃月刀,立于万军之中,浑身散发出一种气壮山河的威武之气。
“走!”白甲战士低喝一声。
五万骑兵马蹄如雷,扬沙万里,撼山震地,向龙阳城东飞掠而去。
龙阳城中。
已是夜禁。
美须髯令狐康骑枣红绝地,虎目向东,霸气凛凛。
李小浪白衣白马,俊逸飘扬,眼神古井不波,看不出半点情绪。
李大嘴黄衣黑马,眼神凌冽,气机大盛。
左边余少游白甲银剑,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右边两位中等身材的蒙面人,气机内敛,并排而行。
身后,便是五万白甲神策军。
令狐康望着东南两千里外的太平城,一挥手,烽火升天。
绝地千里,足不践土。
马蹄震天,撕夜裂空。
太平城外。
西北处。
六十里。
一位黑甲将领身后,汇聚六路兵马,约莫三万之众。
皆白甲白马,却是飘摇无字白旗。
黑甲将领,名叫吴敬城,乃令狐康的拜把子兄弟,年约三十,黑脸有刀疤,身躯凛凛,双手握刀,浑身气机敛不住的外泄,两旁青草被削得漫天飞屑。
看到龙阳城那边点燃攻城的烽燧,顿时目she神芒,右手一挥:“杀!”
三万最接近京都的白甲,喊声震天,马蹄撼山,别是一番激昂慷慨之状。
太平城内。
禁卫军统领王轩领兵七万守在南门,势要抵挡住李经天的进攻。
太子秦襄领千余朝廷豢养的江湖人士,坐镇北门。
东门,一个戴着布满皱纹的老尼姑,携三十位青衣女剑士,严阵以待。
西门,一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手持金轮的西域法王,带六十个青壮年喇嘛,出城据守。
太平城。
五十里外。
李经天身边两个老将,看到龙阳城点了烽燧,捋了捋须,老脸难掩激动,就等着大当家发号施令了。
八万士兵,都是一脸兴奋,口哨声、叫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其他三面城,所有士兵,俱是异常平静,似乎七万禁卫军还没有那些朝廷花重金招揽来的武林人士那般具有威慑力。
李经天钻龙枪遁地。
一阵空气涟漪传开,紧接着便闻鸣金之声!
鸣金?
什么,要收兵?
两个老将心下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大当家李经天,又是面面相觑,这到底玩得什么狗屁!
临阵脱逃,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就这样放弃,李经天,你个…实在太让老夫失望了,当初,你二十岁徒手起义,我夏闫三十有六,有妻儿家小,硬是跟着你东征西讨,本以为行将就木之年,还能走进那太平城的皇宫,上个早朝,呵呵,真是可笑,可笑啊。
另一个老将乃龙骧刘凯二叔刘袁德,两叔父效力燕军,誓死追随,老叔叔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进那富庶的太平城安享晚年,临阵时刻,李经天眼看就要到手的江山不要,cao蛋,真是太他妈cao蛋了。
老叔叔是个直xing子,当下就要卸甲归田。
就连那位与李经天相处时间最多的北莽反暗杀组织洗罪阁阁主铁木弘也是十分意外和不解。
李经天一脸神清气朗,当是展颜一笑,钻龙枪指西北:“大燕儿郎,随本王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
一再传开。
北面,兵寇屠洪武慵懒地伸了个腰:“快点打完,老子就和我家娘们去滚床单,真是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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