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载失魂落魄地踉跄了两步,后背重重地装上墙角,但依旧不自知一般。
他的双眼通红,眼睛中的滔天怒火几乎难以压下,太后虽然面上没有显示出慌乱,但是心里已经怕的要命了。
“你害死朕的亲生母亲的,对吗?”
公子载的声音像是极寒的刀剑,凌驾在太后的脖子上,让她不得不胆颤1,她道:“不是,她自己生病死的,她没这个福气。”
公子载愤怒地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道:“朕记得她怎么死的,朕记得,是你把她的腿打断,还不给她医治......”
“皇上记得不够清楚吧......”
太后冷冷道:“皇上不记得哀家为什么打断她的腿?不是皇上说她碍了你的眼吗?”
公子载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大口喘着粗气,道:“朕又不知道,你瞒着朕,朕又不知道她是朕的生母,朕......”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够了,不要再说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来人,收回太后的凤印,立即斩首江弄潮!”
“啊哈哈哈!”太后不悲反喜,仰天长笑。
“你说是哀家的过错,你说哀家杀了你的生母,为何还要留着哀家的性命,是觉得养恩大于生恩吗?”
“你闭嘴,你闭嘴!”
太后不住地说着刺激的话,公子载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慈宁宫。
他跑的那样的快,快到小时候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那个小恶魔追不上,就连黄的贵在后面疾声呼喊他也充耳不闻。
公子载跑的气喘吁吁,等他站定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了居幽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幽宫便成了能安定公子载心灵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遇到事情公子载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陈嗣音。
公子载拿起腰间的香囊,在嘴边吻了又吻,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急着寻找答案:“你在哪里?陈嗣音,你在哪里?”公子载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被掏空了,此时他什么事情都都抛掷脑后,只想身边有个知心人......
黄的贵赶上来,他看见皇上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犹豫着上前,宽慰他道:“皇上,请节哀!”
“陈嗣音的消息有吗?”
“奴婢这就去再查一遍。”
“快去,朕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公子载扶着他的心口,眼泪从他的眼眶凄惨坠下,他好像第一次明白了思念的感觉,平素不觉思念深,一朝深知入骨魂。
不多时黄的贵再次飞奔而来:“皇上!皇上!蓬莱传来奏章,蓬莱王任职,严惩蓬莱知州,正在蓬莱大兴改革呢!”
公子载眼睛忽然一亮,他蓦地转身,接过了黄的贵拿来的奏章,看这上面都是陈嗣音那熟悉的字迹,他又喜极而泣:“是她,是她!传朕旨意,朕要出宫,朕要去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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