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嗣音便准许了临淄王的请求。
太后已经在派人拦着公子冠玉了,但是陈嗣音见临淄王的仪驾迟迟不到,已经很不耐烦地派礼仪官前来催促了。
两拨人凑到一起,太后害怕事情败露,连忙将自己的人撤出。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临淄王身着官服走了出来,他眼下一团乌青,明显昨日都没有睡好,精神状态也十分萎靡,但还是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礼仪官抬着仪驾跪在他的脚边道:“王爷你总算是出来了,皇上已经催促许久了。”
“本王知道了。”
说着临淄王便迅速上了仪驾,等到素锦嬷嬷带着人回禀太后的时候,太后惊恐的连手中的杯子都端不住:“这个不孝子,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素锦看着太后的这个样子十分心疼道:“娘娘,临淄王他有自己的决断,这个咱们左右不了啊。”
太后狠狠将手中的杯子掷出:“哀家为他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些年,他仅凭几句话便改了注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些庶民为了皇位能揭竿而起,哀家能将皇位送到他的手中,他竟然还不要,你说他是不是傻了?他是不是傻了?”
素锦只得安慰太后道:“或许咱们王爷不是去做破坏大计的事情呢?或许是太后想多了。”
“不行,哀家要去看看,玉儿他如果要上祭坛,绝不能然他们引爆黑火药了,绝不能!”
太后虽然十分气愤临淄王的所作所为,但是她的心里不由得担心着,记挂着,如果临淄王和皇上以及晋陵王一起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太后急忙穿戴好衣物,派人前去吩咐江弄潮这件事情的始末,然后自己便坐着凤撵追随皇上的圣驾而去。
虽然陈嗣音并不知道临淄王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绝对不是好事。
临淄王今日魂不守舍的,他似乎欲言又止,但是话却始终长不了口。
陈嗣音在文武百官以及万民的山呼声中,就要走向祭台的时候,临淄王一把拉住陈嗣音,道:“皇兄,你别上去。”
“什么?”陈嗣音大为不解,如今这众目睽睽的眼神之下,她祭天能不上祭坛吗?
“如果皇兄要上去的话,请准许臣弟台下护驾吧!”临淄王忽然跪到了他的脚边,让陈嗣音更加的一脸雾水,但是此刻她也不想与他再有拉扯,便点头准许了。见临淄王准备祭台护驾,晋陵王也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虽然这众目睽睽之中,晋陵王也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傻在这种情况动手,但是还是随着临淄王一时随驾。
于是,祭坛上皇上站在中间,在一片祝词声中走着已经练习过好几遍的流程。
临淄王和晋陵王跪在一旁,似乎在接受着上天的洗礼。
虽然陈嗣音以前已经彩排过好几遍,但是今日台上的场景和氛围与在宫中简直是天壤之别,陈嗣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如此庄严神圣的任务交到了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代表着万民对天地神的尊敬和崇拜,她献上民众的祭礼,向天地神进贡,希望天地神能够保佑大齐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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