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把姜家人搅得不得安宁,姜黎昭心情更好了。
回到房间,她慢吞吞享用掉从餐桌上“抢”来的核桃羹,又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打理了一番。
换上舒适干净的新衣服,她站到屋内的梳妆镜前打量自己。
褪去了后世的那股老成,镜子里的少女稚嫩又灵动。
垂顺柔软的长卷发散在胸前,小脸只有巴掌般大,樱唇琼鼻,明眸皓齿,皮肤更是嫩的能掐出水来。
配上她身上那条米白的波西米亚短裙,二十几岁的少女,灵动又明媚。
姜黎昭冲镜中的少女眨眨眼,又将视线挪到垂在身侧的手臂上。
她撩开袖子,只见白皙的左臂上有一条银白色的长线,纤细而透明,尾端嵌进血肉里,隐隐泛着红。
这是她回来之前,师父为她种下的。
“这是你的气运线,回到前世后,你的气运每多积攒一分,这根线就会变得粗壮一分。待气运攒的够多,这根线便会长出分支,最终融入你的血肉里。待功德圆满,你的劫也就好渡了。”
至于尾端沁进肉里的部分,大约是因为她这两天动了姜语然的牵命线,那东西的反噬是双向的,所以对她也有影响。
不过这点反噬,待她解决完徐清雅的事,便能因果抵消。
姜黎昭放下袖子走下楼时,姜家人已经散了个干净。
嗯,这对她的眼睛很好。
门口,徐清雅已经早早驱车等候了,看见姜黎昭出来,她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
姜黎昭上车:“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黄纸,毛笔,朱砂。”徐清雅晃晃手中的袋子,“都齐了。”
她又好奇的问:“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姜黎昭却没答话,只拿了张裁剪正好的黄纸,溶了朱砂,俯身捏着毛笔便开始画符。
她的笔势行云流水,殷红的朱砂渗在黄纸上,每张符都是毫无停顿的一笔落成。
待所有的符画完,她才抬起头。
“去医院吧。”
……
江城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徐清雅”了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满了管子。
为了这个女儿,徐父徐母的眼泪几乎已经哭干了,徐母此刻只能坐在病床前,麻木的看顾着女儿。
徐清雅领着姜黎昭姜黎昭走进病房时,徐母正在用棉签给女儿喂水。
“儿子”进来,她头也没抬,只说:“你来了。”
“嗯。”徐清雅看见母亲这样,眼眶红了一圈。
徐母又问:“这位是你的朋友?”
“不是,这是我请来的高人……”
徐清雅话还没说完,徐母已经霍然站起身,顺手就抄了个杯子砸向徐清雅。
她崩溃道:“你要干什么!你还要干什么!不要再折腾你妹妹了!你别再折磨她了!她是我的命啊!你这一年请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你妹妹不还是躺在这吗?!她已经很可怜了,妈求你……你就安安生生的……妈求你了!”
说到最后,徐母已经绝望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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