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晏阳王府内,贺拓番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在地,上好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他的怒吼,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傅云容一身水蓝色长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贺拓番的怒火与她无关。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茶水溅湿的袖口,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王爷息怒,事情败露,只能说明贺叙棠身边有高人,我们暂避锋芒便是。”
“高人?什么高人?我看他贺叙棠就是走了狗屎运!”贺拓番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傅云容的心尖上,让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王爷慎言。”傅云容终于抬眸,冷冷地看向贺拓番,“成大事者,需沉得住气,切不可自乱阵脚。”
贺拓番猛地顿住脚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本王如何能沉得住气?眼看着靖远王府就要到手了,却被贺叙棠那小子翻盘,你让本王如何甘心!”
傅云容看着眼前这个急躁易怒的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厌烦。她原本以为贺拓番是个可以扶持的傀儡,却没想到他如此沉不住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爷,”傅云容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说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料到贺叙棠身边还有如此厉害的暗卫。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让我们看清了贺叙棠的实力,日后也好早做防范。”
“防范?如何防范?”贺拓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问道,“你倒是快说啊!”
傅云容看着贺拓番这副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莫急,我们还有机会。贺叙棠虽然躲过一劫,但皇上对他的猜忌之心已起,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
贺拓番闻言,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但语气中依旧难掩焦躁:“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本王已经等不及了!”
傅云容没有理会贺拓番的焦躁,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爷还是耐心等待时机吧。”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贺拓番一人在原地烦躁不安。
……
与此同时,靖远王府内,叶秋言正焦急地等待着白芷醒来。自从师父解毒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秋言,别担心,白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司徒云握着叶秋言的手,轻声安慰道。
叶秋言勉强笑了笑,但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白芷是受制丞相府的关键,不能有事。
“咳咳……”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芷发出一声轻咳,叶秋言和司徒云顿时惊喜地围了上去。
“白芷,你醒了?”叶秋言握着白芷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白芷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陌生的面孔。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白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无力地倒了下去。
“白芷,别怕,这里是靖远王府,我们是你的朋友。”叶秋言连忙扶住白芷,柔声安慰道。
“靖远王府?朋友?”白芷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她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丞相府那阴森恐怖的景象不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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