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澈才猛然抬头,随后赶忙起身行礼。
“弟弟唐突,未下拜帖便来登门,还请五哥不要怪罪。”
霍景晏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招呼他坐下。
“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饭了?”
霍景澈摇了摇头。
“还未用过。”
闻言,霍景晏笑道,“正巧,我也还没吃,你陪我吃一些。”他吩咐林飞,“去叫厨房把饭菜送到前厅来。”
吃过饭后,霍景晏才问道,“你这一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霍景澈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跟五哥借两个人手?”
霍景晏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可是昨日吓到了?是我疏忽了,待会我就派个几个人到你府上。”
霍景澈见他误会了,赶忙摆手,“不…不是,我是想和五哥借人护送我回老家。”
“什么?你可有像父皇禀明此事?”
霍景晏着实没有想到,这好好的,已经祭过天坛,昭告天下了,他却又要回去了。
霍景澈摇头低下了脑袋,“五哥之前问我在看什么,我在看这身锦衣华袍,可有与我相配之处。”
霍景晏不解,“你是父皇的儿子,是澧国尊贵的王爷,有何不配。”“可我一没有建功立业,二没有在幼时承欢父皇膝下,骤然回京,尊荣加身,焉能心安理得。”
他先是自嘲的笑了笑,才又接着道,“说出来,五哥莫要笑我穷酸,自从到了京城,我住在偌大的王府,穿着锦衣华服,衣食住行都有下人伺候,每每午夜,我一人躺在床上,都会惶恐不安,昼夜难眠。”
霍景晏从小就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对此,他无法共情。
但他想起风影卫汇报给他的事,问道,“你突然想要回去,可是听到外面人议论什么了。”
霍景澈神色坦然,“来了的路上,是听了些闲言碎语,皇室的兴许一直都是威严的,有点什么事,便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论,这都是常事。”
见他对此并不在意,也就放心来了。
他劝道,“你我这些王爷不并非只会享福,我们生来肩上便担着责任。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百姓却是我们霍家的子民。
便是那天敌军来犯,死,我们也要死在百姓前面。
你身为皇子,应想着怎样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家家富足,而不是自怨自艾。”
魏丞相府前,沈云芷的马车稳稳的停住。
上次赏花宴没能将药方交给魏夫人,后面又发生了许多事,今日总算是有时间了。
于是一早她就叫人到魏府递了拜帖。
趁着午后空闲,便过来了。
魏夫人如上次般,早早的等在了门前。
沈云芷下了马车,她便上前恭敬的行礼。
“妾身拜见祁王妃。”沈云芷将她扶起,“魏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咱们进去说话吧。”
正厅里,已经备好了茶点。
魏夫人歉意的道,“上回叫王妃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妾身在这里给王妃赔不是了。”
“夫人不必挂怀,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本来就是沈云容给她下套,况且人家魏夫人还到皇后跟前帮她作证,她又怎么将事情怪在人家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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