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真的是舒妃的儿媳,索性破罐破摔。
“不如舒妃娘娘另寻位美人,叫她去给祁王下药,若您嫌我碍事,回去我就向祁王讨封休书。
或者您取条白绫来,我吊死在这盛德宫,替祁王先去探一探那黄泉路。”
(…)
祁王府书房。
林飞与风影卫正向霍景晏复命。
“属下查了江氏所有的庄子,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
“属下查过国公府上下,并未有人与别国探子有接触。”
霍景晏眉头紧锁,手掌握拳抵在唇边。
“下去吧。”
他近几日,明显感觉到身子的好转。也更加疑惑沈云芷的医术。
原本指望着风影卫能查出些什么,没想到却愈加扑朔。
若沈云芷还是原本的沈云芷,那一手绝妙的医术和武功,她又是从何学来。
既有如此的本领,又何必藏拙,忍受国公府十几年的苛责。
若不是,那为何要出手救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风影卫无功而返,敌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凭空入京,悄无声息的将人调包,且不留一丝痕迹。
霍景晏收紧拳头,眸中渐染上杀气。
他深知,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必然会给澧国留下祸患。
他拿出哨子,吹响前,脑中闪过这段时间里沈云芷的各种样子。
处理药材时认真的神色,震慑下人时舞剑的神气,国公府面前伏在他膝上,带着哭腔,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
哨声响彻王府。
在没人察觉的角落,风影卫中三人蛰伏着准备待命。
(…)
沈云芷破罐破摔后,舒妃反而平和许多。
“你不必这般,本宫本意是为你着想,你既不愿,就算了。”
她指着面前装着糕点的食盒道,“这都是晏儿爱吃的,他自打身子受限,就不爱进宫了,也是怕我伤心。
可怜我这个做母亲,因着宫规,也不能在他身边照顾,你替我将糕点带回去给他尝尝吧。”沈云芷懒得深究舒妃态度的转变,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于是拿起桌上的食盒,行过礼后就出宫去了。
王府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空荡,沈云芷警惕拉满,一边缓步向里面走着,一边试探的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
回应她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随手折了根粗壮些的树枝,当作武器横在身前。
直到走进内院,仍未见一个人影。
她眉心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进霍景晏的院子,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样。
院子里和外面并无两样。
沈云芷试探的喊了两声霍景晏。
依旧是无人应答。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她的心跳声在空荡寂静的院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环视着四周,空气中并没有预想中的血腥气。
身后突然传来吱吖的开门声,她猛然转身,眼中尽是冷厉与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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