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嗔怪的看向沈云容,“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说着状似无意的瞟了沈云芷一眼,“没得让人误会。”
沈云容顺势娇羞一笑,“这不是妹妹出嫁前,看上了母亲的镯子,只是那只镯子,母亲佩戴许久,俗话说玉通灵性,母亲便婉拒了妹妹。
妹妹当时有些不开心,我是怕妹妹还在生母亲的气,这才多嘴说了一句。”
沈云芷回想了一下,原主确实在出嫁前向江姨娘讨要手镯,但那只手镯本是原主亡母的嫁妆。
被江姨娘拒绝后,原主的确不开心,却不是生气,而是又伤心又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连母亲的遗物都无法保护。
也许是这具身体还没有忘记原本的主人,沈云芷被愤怒裹挟,一开口便是哽咽,“那分明是我母亲的嫁妆,而且……”
“而且,本王没记错的话,大嫂的生母,乃是国公府的妾室。”
一直在看戏的霍景晏,在此时突然开了口。
他一手撑着脑袋,手指轻点轮椅扶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懒洋洋的道,“既是妾室,大嫂便不可称其为母亲,该称其……”
霍景晏皱起眉头思索,又恍然大悟,“该称其姨娘才是。”
沈云芷:你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了一会了呢。
沈云容气结,蹭的站起身,哆嗦着指向霍景晏,“你!”
太后眼见沈云容失态,端起茶盏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沈云容回过神来,压下怒火坐下,“这是我娘家的家事,不劳五弟操心了。”
霍景晏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本朝律法,妾室不得抬为正妻,若触犯了律法,可就不是家事了。
奥对了,妾室私占主母嫁妆,这宠妾灭妻,似乎也是犯了律法。
本王成婚前不好女色,对这方面不熟悉,不如,叫个都察院的来问问?”
霍景晏一套输出,沈云容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半晌说不出话。沈云芷默默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局势逐渐失控,太后只得出声打圆场,“都是一家人,闹到外人面前像什么样子,不就是只镯子,给了老五媳妇就是。”
本应是物归原主,一句给了,倒像是施舍。
不过沈云芷也不在意,只要能拿回原主母亲的遗物便好。
“行了,时候不早了。”太后看向沈云容,“你府里事多,也该回去了。
你们夫妇二人,也该去见见你父皇母妃了。”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一齐告退了去。
出了寿成宫,沈云容脚步匆忙,直奔宫门而去,想必是赶着回国公府。
寿成宫外,皇上身边的林公公见沈云芷推着霍景晏出来,赶忙上前接过了轮椅。
“皇上已去了舒妃宫中,特命奴才来接王爷王妃。”
霍景晏露出温顺的神情,“是父皇疼惜本王。”
沈云芷跟在后面,暗自吐槽,“这人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放在现代,就是天生的演员。”
盛德宫中。
舒妃红着眼眶扶起沈云芷,“快起来,昨夜累着了吧。”
沈云芷:?这古代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我让人备下了糕点,咱们婆媳好好说说体己话。”说罢,拉着她去了偏殿。
偏殿中,舒妃将下人赶了出去,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小药包道,“这包,是能强行让晏儿与你房事的药。这一包,是能保你有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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