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
林明志肯定了李烨烁的判断，山体里竟然有温泉，这么好的地方……
“不要靠近，这些野温泉很不稳定，而且非常热。”
林明志发出警告，然而下一秒，李烨烁就没办法再听从姐夫的劝告了，他赫然发现那蒸腾的温泉水面上有一个熟悉的物体——“小黄鱼”号……
……
……
“小黄鱼”号就那样静静地浮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座舱盖敞开着，空荡荡的座位上没有人影。等等……
刚刚姐夫说什么来着？野温泉很不稳定，而且非常热……
望着空荡荡的“小黄鱼”号，李烨烁控制不住身体，软棉棉地瘫倒在地，像一滩烂泥，再也没有了能支撑起来的意志。
林明志看到这台精密的机械时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李烨烁的反应后立即明白了什么，也垂下头。那是默哀，为一个勇于闯向西部却从没见过的人的默哀。
李烨烁几次哽咽着要说话，却连续试了几次也发不出声来，这是极度悲伤时身体的反差反应，缓了好久他终于扯着嗓子大声嚎叫了出来，那嚎叫声凄惨而尖锐，像是受伤野兽的垂死挣扎，听得人心都揪紧了。
林明志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也许此刻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他身后。
“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最好的朋友……”李烨烁的声音都变了，那只有用嘶哑来形容，但这仍然不足以表现他的悲伤。
“唉……”林明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我们的错……”
“不，不是，是他自己不听劝，非要乱闯，结果……”
两个男人守着一台空荡荡的潜水器哀伤，也许是不再需要保密，也许是为了缓解少年的悲伤，林明志缓缓道出当年的事……
“你说什么？那不是普通的四维干扰器？”
也许是林明志的话题成功地吸引了李烨烁，他继续说道：“是的，那是一台能隔绝所有信号的黑匣子，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做4.0的导体。”
“4.0导体？”
4.0这个概念李烨烁已经不陌生了，但导体是什么？他有点儿明白了，回想一路以来发生的事，再想想黑衣军正在找的东西，从家园半岛到中部群岛，从东部到西部……
李烨烁激动地站起来几乎是抓住姐夫的衣领问道：“你是说文玉潇的死是因为它！”
是了，姐夫不回去自然有他的道理，这是绝密任务，一场被导演的绝密任务，瞬间理清前因后果的李烨烁几乎不敢告诉姐夫那个事实，几次话到嘴边都吞了回去，但此刻他必须说点儿什么，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恐怕他自己也撑不住了。
“你知道是谁进入了4.0吗？”
林明志明显愣住了，也许他曾经担心过这个问题，也许害怕面对现实，可看到李烨烁的目光时，他还是决定勇敢地接受。
“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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