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见这个名字,陶知酌心上蒙了一层阴霾。
之前他就很不喜欢林墨生,不仅仅是因为谭轻梦,更因为林墨生的身上有一种令他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他隐瞒了很多事情。
就连当年的林妍的事情,他都怀疑背后有林墨生的推波助澜,不然以二叔的能力和眼界,不会把林妍逼到那一步,只是当时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陶知酌没有证据。
而另一边,谭轻梦确认过陶知酌没事之后,并没有留在医院照顾他,不是因为她完全不在乎他了,而是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预约了今天探监,去看她的舅舅。
监狱中,谭轻梦坐在隔音玻璃的一端,没多久舅舅就被押送过来,坐在另一端。
谭轻梦拿起了电话,刚要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舅舅急切的声音:“好侄女,都是林妍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他们放了我,放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服刑三年还执迷不悟,这个人没救了。
谭轻梦引导道:“舅舅,我去见过你林妍和姨妈都告诉我了一件事,我要来问问你,如果你跟我说真话,跟她们回答得一致,我就考虑帮你。”
谭轻梦的舅舅从小作为家里最小哦的弟弟,受尽宠爱,作威作福,吃喝嫖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服刑的三年他过得够够的,此刻迫不及待要出去。“你问!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保管比她们说的都多!”
“当年,是你带那个男人去见我妈妈的吗?林妍的父亲到底是谁!”
舅舅的眼神从急切变成了震惊,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不知道,起初他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见过我姐姐几面,问我姐姐是不是单身,说喜欢她,我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又没钱了,他借我钱请我喝酒的时候,问起我姐姐,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反正......反正他喜欢姐姐,万一有什么姐姐离婚嫁给他也行啊,”舅舅到现在都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悔意,他的态度让谭轻梦忍无可忍。
谭轻梦对着他大吼,“你这是强奸!是强奸!你这个畜牲!”
舅舅仿佛被她吓到,忙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姐姐们都同意的!”
这个废物,一辈子都在靠别人,从来没有自己承担过责任。
“告诉我他的名字,他后来去了哪里,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谭轻梦语气森然。
“我......我只记得他姓林,其他就记不得,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舅舅隐瞒了事成之后那人又给了他一笔钱的事情,而他拿了钱去赌,自然把这些都忘了,等他把钱花光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谭轻梦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从他嘴里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了,她一颗心沉入了水底,她的妈妈就这样被自己的亲人“吃”了,而这些人还好好地活着,再伺机吸别人的血。
谭轻梦抬起眼看着他,“你就好好在里面做一辈子牢,赎罪吧。”
说完在舅舅静惊恐愤怒的眼神中挂掉了电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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