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轻梦陶知酌下车的时候,温叔眼泪甚至在眼眶打转。
“小姐,你终于回家了。”
谭轻梦眼圈立刻红了,她轻拍温叔的手背,“温叔,我也想你。”
“快快,进屋吃饭,今天温叔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温叔一路拉着谭轻梦的手进去。
陶知酌识相地在后面提着行李跟着,只是进门的时候,他特意抬头看了看谭家老宅。
老宅四处开着温暖昏黄的灯光,想在等孩子回家的老人,陈旧但温和,同陶家老宅完全不一样。
由于葬礼上的时候,温叔对陶知酌这个女婿颇有微词,这次也只是礼貌交代,并无特别热情。陶知酌不以为意,低头默默用餐,耳边听着温叔和谭轻梦有一搭没一搭地叙旧。
一餐饭吃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饭后,谭轻梦拉住陶知酌,“陪我散散步,好吗?”
老宅周围是私家花园,二人沿着鹅卵石铺设的步道慢慢走着。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花园里捉迷藏,总是跑着躲起来,等着妈妈喊我的名字。”谭轻梦边走边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记得那时候妈妈好像每天都不开心,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她理我。”说到这里,谭轻梦停顿了一下,“直到有一天,我藏起来之后,妈妈再也没来找我,等我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了。”
谭轻梦抬手指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他们说,妈妈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陶知酌随着她的方向看到了三楼那个落地窗的房间,唯一一间没有亮灯的房间,漆黑一片。
他伸手将谭轻梦拥如怀中,轻抚她的背,“都过去了,别想了。”
谭轻梦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心安了一刻,“其实我已经记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了,只是爸爸还在的时候,每年会带我来这里暂住几日,就总有一种错觉。”
“只要老宅还在,妈妈就没离开我们。现在,爸爸肯定也和妈妈团聚了。”
谭轻梦回抱陶知酌,“知言,我真的很开心你能陪我回来,老宅对我来说就是家,今天我们终于一家团聚了。”
陶知酌无言地抱紧她,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如果明天一定会让她恨他,不如就当今天是最后一天吧。
温叔早已收拾好了卧室,在二楼,是谭轻梦以前住过的房间。
谭轻梦换好睡衣的时候,陶知酌刚从浴室出来,他腰间只围了条浴巾,陶知酌虽然皮肤很白,却从不会显得纤弱。
他抬手随意擦着头发,手臂弯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流过他宽阔的胸膛,流过紧窄的腹肌,没入浴巾下面。
谭轻梦扭过头,心脏砰砰得跳动着,突然感觉身上好热。
陶知酌身上蒸腾着水汽,靠近了她。“我伤口湿了,”他的声音仿佛也经过了水汽浸润,磁性又好听,“你来帮我换药。”
“我......”
谭轻梦扭过头去,刚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了。
陶知酌紧窄的细腰正对着她,距离近到仿佛浴室残留的蒸汽熏到了她的脸,她往上看去,经过胸肌、肩颈的肌肉线条,最上面,是陶知酌如墨色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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