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里,莺声燕语,只听得姑娘们都娇声道:“那俊俏的道士又醉了,倒在咱们伶伶姐怀里了。”
陪酒的女子自是香气袭人,更千娇百媚,大袀似乎听见了,挣扎起来,一拍桌子道:“胡说,啥时候醉了,倒酒,再来三杯。”
一旁几个姑娘听了,倒酒的倒酒,碰杯的碰杯,又一阵嬉闹玩笑。大袀醉了就睡,醒了就喝,真叫个醉生梦死。喝了几ri,就听有姑娘娇声道:“公子连赢了伶伶姐,爱爱姐,连香莲姐也败了,公子说了要是无人能胜得了他,他就要走了。”
大袀正打了个酒嗝,心道道爷我再喝下去可真成了酒鬼了,别把一身道行都毁了。眼见对面的老鸨一头栽在了桌子底下,大袀呵呵一笑,就摇摇晃晃地出了醉花楼。
等酒劲过去,大袀架起云来,飘飘荡荡飞到鸡笼山上。这鸡笼山险恶得很,十几个突兀的险峰直插云霄,下面却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山高林密,藤萝遍布,一片郁郁葱葱,把十几个险峰都遮得严严实实。
大袀初时还小心谨慎,绕着鸡笼山外围转悠,后来干脆停在山顶上凝目查看,就见山中树木藤蔓掩盖,也见不到有妖寨妖洞,见不到小妖巡山,野兽虫蝎虽多,却人迹罕见,也问不得路。
找了一ri也找不到妖jing踪影,大袀就暗暗叫苦,只想三眼猕猴若是个独来独往愿意到处走动的妖jing,行踪不定,自己又上哪去找。
大袀就离了鸡笼山,准备在鸡笼山附近的村庄一个个地找过去,打听下此妖的传闻。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最近的朱庄村,大袀进了村子,不等找人打听,一个汉子就急跑过来,恭敬地道:“道长您也是七楚天的仙长吗?那几个七楚天的仙长说了,若是再有个年轻的仙长过来,就让到东坡村汇合呢?”
大袀知道这汉子是认错人了,却也不否认,只道:“东坡村有什么事吗?”
汉子就道:“还不是个猴妖,把我们这十里八乡都害惨了,几位仙长说就今晚定要在东坡村把妖jing灭了,如果真能灭了妖怪,咱们方圆几十里的百姓可都得救了。”
大袀听到猴妖两字,知道差不多就是三眼猕猴,便问明方向,出了村子,腾云向东坡村赶去。到了东坡村外,大袀刚落下云头,就见一个青年道人飞奔过来,作揖道:“不知是哪位前辈仙长,小子七楚天之一天行,拜见前辈。”
大袀见这人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有个百来年道行,自己道行高过他甚多,他这一声前辈倒喊得不怨。大袀自报了名号,就道:“我听说有妖jing在这一带作恶,就特意赶来。”
天行立时高兴地道:“太好了,我们七楚天七人受本地乡亲所托,已追了妖猴好些天,有前辈坐镇,就有了十足把握。”
大袀心中却暗笑一声,自己已有六百年道行,这三眼猕猴少说也是七百多年道行,这几人不知三眼猕猴道行高低,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还不是送死。
大袀又询问妖猴底细,天行只说追几ri,还未曾见过妖jing。大袀再细问,天行连妖jing习xing如何,有何神通,都说不清,大袀只暗暗地摇摇头,只想这几人毫无用处,一会儿见面了,想法打发了就是,省的碍手碍脚。
天行又道:“这次我们已算准了,妖猴必来此村,我们几人正分头察看风水地形,说好就在村头张瞎子家会合,请前辈过去相叙。”
大袀点点头,就示意天行带路,想到不久后或许能遭遇三眼猕猴,大袀生怕自己酒量还没练到家,忍不住从后背取过大酒葫芦,打开葫芦嘴,咕咚咕咚地灌下几口烈酒。
跟着天行进了村,就到了一户农家,就见到几个青年男女道人坐在院中各处。几人纷纷喊了声大哥,天行就冲众人道:“快过来见过大袀前辈。”
几人都愣了一下,见天行脸se正经八本,对大袀一脸恭敬,都过来纷纷见礼,大袀只一仰脖又灌下两口烈酒,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天行再一一介绍五人,道号都是天字开头,有天星,天茫,天钰,天启,一个女子排在最后,叫做天霞。
大袀知这几人道行太低,就在这里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就道:“我是特意斩杀此妖而来,你们在这里也帮不到我,你们就回去吧。”
听大袀如此说,天行几人又在一旁低声商量,几人声音虽低,却逃不出大袀凝神倾听,就听几人都不愿离开,其中一人更暗地低声道:“咱们杀了妖猴,或许就能得了妖丹,还有妖猴身上也有不少好东西,咱们辛苦好几天可不能让给别人。”
大袀听了,心中暗叹,过了一会儿,就见天行走过来道:“我们几人也有些手段,再不济也可为前辈跑跑腿,再说我们已追了妖猴好多天,不诛杀妖猴也不甘心。”
见劝不得几人,大袀只得作罢,就大不客气地院子当中的椅子上一靠,咕咚咚地灌下几口烈酒。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很快就有了醉意,就靠在椅中闭目养神。耳听得天行几人低声商议着何处布阵,何处埋下道符,倒是井井有条。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天霞忽然低声道:“大哥,你说的这位前辈就知道喝酒,已醉的不成样子,哪像个前辈高人,你没看错吧。”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