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要这张。”连一帆赶紧将手机收回来,“飞扬跋扈的老大。”
“风太大了,下去吧!”何艾依裹紧大衣,“反正你们都来玩过了。”
“谁说的?上次我也没上来。只有老大和”连一帆的声音卡住,瘪了瘪嘴。
“我们放了好多烟花。”
“白天灯还亮着,不怕费电。”于小彪拿手机指了指泛着微微荧光的景观灯。
“放烟花时,不知道谁跟山庄打了招呼,这些灯瞬间就熄了。就是这里手机信号不好联系不到山下,烟花放完了依然黑漆漆的。不过也挺好玩的,我们就像浮在厚厚的云层里。”
“不是吧!”简繁说的意犹未尽,何艾依却领略到了另外的笑点,“然后你们就摸着黑下去的?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连一帆,不会是你让人关的灯吧,害你们老大。”
连一帆急忙摆手,“要不是有人找我喝酒,我就陪老大上来了。再说,就这些灯,不关也亮不到哪儿去。谁知道是谁那么没脑子。”连一帆认为不是韩聪就是蒋帅自己安排的,说起来自然口不留情。简繁怔住,那一晚她怎么走下去的?只记得在半腰的长椅上等蒋帅。所谓的深一脚浅一脚她不曾体会,最后却是一身淤青,是蒋帅怀抱她下山时摔倒了?是的,一定是的。而且,被楚明看到了,否则楚明不会将她从长椅上抱进亭子里。或许楚明就是以此刺激蒋帅让蒋帅自责内疚从而退却的。
简繁眉头越拧越紧。可是,若不是去山顶平台放花,若非低血糖症状令她意识模糊,若非路灯熄灭令蒋帅看不清道路,她不会在蒋帅怀里摔跤,就不会被楚明看到借题发挥。又或者根本不是借题发挥,而是有意而为。
“太冷了,下山下山。”连一帆将大衣领竖得高高的,双手揣兜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下蹦。
“想什么呢?”何艾依牵着简繁的手走在后面。
“通常酒后服用的护肝药会影响血糖吗?会令血糖降低吗?”
“当然不会。喝了酒本身血糖就低,吃保肝药血糖再降低,还让不让人活了?”
“哦。”
“怎么了?低血糖了?中午没见你喝酒。”何艾依抓紧了简繁的手,侧头观察简繁的面色。
“没有,就是问问。”
“不过中午也没见你吃多少东西,一块蛋糕顶一天,吃猫食。”
“嗯。”简繁思索着,所以那一晚吃了那么多蛋糕又喝了一杯果汁很快出现低血糖症状是不可能的。症结就出在楚明劝她服用的解酒保肝药上,只可惜没有证据。不过,这么多的偶然,只要突破一点就可以令蒋帅信服谁在迫他就范。一连串的偶然恰恰说明背后存在一个必然。
“老大,我中午也没吃好,饿了。”连一帆蹦着蹦着回过身。
“想吃什么?”
“这里不是有一个膳食府吗?如何?”
“好。”
何艾依挑眉,被连一帆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老大可真好说话。”
“你有意见?”连一帆得意的挑衅。“小孩儿。”何艾依嘀咕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是否营业,你们先去看看,我去接待大厅了解点儿事。”
“我陪你去吧?”何艾依询问。
“不用。”
“我跟着,我跟着。”连一帆早已跳到简繁一旁。
“老大,他们走了。你去客服大厅了解什么?我可以联系到条件更好的休闲度假酒店,也在风景区,而且还有温泉。是有家人要来北京旅游吗?”
“不是!我想知道是谁希望我和蒋帅玩的尽兴,在我们放花时拜托山庄将山上的灯全部熄灭了。”
“就这呀,老大你等着,我去问。”
“哎”简繁刚想拉住连一帆,连一帆长腿一迈已经走进了接待厅。
“美女,问一下,山上的灯是开还是关,由谁控制。晚上去山上放花,找谁能帮我们把山上的灯全熄了。”
“你们是几号房的?”接待人员问。
“上次公司在你们山庄搞活动,感觉不错。计划再开展一次,今天来问问。”
接待人员抬手指了指坐在门口办公桌后面的小保安,“需要时跟保安说一声就行。”
“谢谢!”连一帆转身直奔保安而去,“你好,打听个事。”
小保安立即站起来,示意连一帆直接问。
“大概九月份吧,不知道谁让你们关掉山上的灯,方便我们当晚在山顶放花。”
“那得找我们队长。”“他人呢?”
小保安拿起寻呼机,“队长,接待厅有人找。”
不多时一个彪形汉子走进来,“谁找我。”
“您好”简繁说明原委,只见保安队长掏出一个小本本,“有记录,叫什么不清楚,电话号码都记了,自己看。”
简繁快速翻着,连一帆也将头凑过去。“这个手机号是吗?”
保安队长接过去点了下头,“没错,一次200。”
“谢谢。”简繁将手机号码记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本中。
“烟花、篝火我都可以帮你们安排。”保安队长将小本子收回衣兜,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简繁,“有活动联系我就行。”
“好的。”
出了接待厅,简繁走到路边的电话亭,“有电话卡吗?”
“稍等,我去买一张。”连一帆几步返回接待厅,两分钟不到拿着一张未开封的电话卡跑回来,撕开卡膜插入到话机旁的卡槽。
简繁提起电话,键入记下的手机号呼了出去。听着拨号铃声简繁有些紧张。终于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音,“喂?”
简繁“啪”的按下电话。一个音足够了,虽然手机号不是楚明常用的,那个声音却是楚明的无疑。
“老大,是谁呀?”
“没人接听,转到小秘书台了。有时间再打吧!”
“老大,找到是谁然后呢?”
“做了好事要留名!感谢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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