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雄扬长而去后,赵母拉住赵明鸢,急道,“姑娘你怎能如此?”
“这本是我们自家的事,哪能把你牵扯进来,你只当这话你没说过,赶紧离开裕奉,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
赵明鸢任由其拉着她,认真道,“已经应下的事,以那杨雄的姿态,必不会轻易放我走。”
“夫人之前不是问过我是否知道平齐伯夫人吗?”赵明鸢反握住赵母的手,眼睛里是看不明的情绪,她闷闷道,“我……”
——就是赵明鸢。
但见母亲带着希冀的眼神,赵明鸢压下心思,“我与平齐伯夫人也算是好友,在定州时常约着出府游玩,就连那元和糕也是她与我说的,她记挂着你们呐。”
“就是天意弄人,”赵明鸢避开母亲的眼睛,“如今我亦和离,独身一人,便想着来全州看看她的父母,尝尝她所说的元和糕。”
半晌无话,赵明鸢回头去看,却见母亲两行浊泪不住滚落,就连父亲也是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母不住道,“那孩子性子倔,认死理,现在没福,竟早早地去了……”
“义母……”
明芷轻轻拍着赵母的肩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霎时,整个大堂已浸在悲痛的情绪中。
“人死不可复生,”赵明鸢有些无措,突如其来的悲痛竟叫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至少,你们现在还有两个可心的义女伴着。”
赵明鸢努力平定情绪,语气似带着恳求,“我与她是好友,又正好碰着你们家这事,不忍先行离去,就让我帮你么这回吧。”
“好孩子,”赵父开口,他摇摇头道,“你一个女子,已过得艰难,心意已领,但我们不好再承你的情。”
“若是明鸢她临终前托付于我呢?”赵明鸢哽声问,她伸出手,将腕上的镯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镯子想必夫人还记得。”
镯子已有碎痕,却仍见其光泽,这还是当年出嫁时母亲赠与她的。其余人皆是一愣,赵明鸢坚定道,“从之前一月来看,单凭你们自己想要重整百味楼已是不能,所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再者我也是个生意人,必不是白帮你们的,要是这次能成,我的要求是成为百味楼的二东家。”
如此,便显得是有所图,应能减轻他们的戒心与愧疚了。
赵明鸢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四人对视一眼,已是有了定数。
“如此,只能先多谢姑娘了。”
赵母微行一礼,赵明鸢心中一吓,赶紧上前搀扶。
“若是能成,便依姑娘所言,否则,我们便是将房契抵了出去,也要还姑娘这一份情。”
明芷看着赵明鸢,在一旁提道,“姑娘初至全州,想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义母何不让她去我们家住,也好免去姑娘烦恼。”
“你这个想法极好!”赵母十分高兴,“不知姑娘可愿意?”
“要是姑娘不愿,我们也愿意帮姑娘找到房子,只是你初来,可以慢慢寻找,不急于这一时。”
赵明鸢有些错愕,“可以么?”
想到寻春和柳衡,“这次来裕奉,还有弟、妹同行,怕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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