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太蠢。”
“你个毒妇!”王岐没有力气,嘴皮子倒是能动,有气无力地指着赵明鸢怒骂,“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赵明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王岐,巧笑嫣然,“你应该想,我下的,是什么毒。”
此话一出,几人俱是倒吸一口气。
“王管事,这……这怎么办?”
王岐一时也慌了神,只觉身上力气更浅,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然而即便到了这一步,王岐仍觉得赵明鸢在嘴硬,实际上只有空架子。
“我奉劝夫人还是把解药给了我们,否则,侯爷必不会轻饶你。”
无声撇嘴,赵明鸢不为所动,“侯府还真是给你了莫大的勇气,叫你连侯府夫人都敢杀。”
王岐斜眼看她,“侯爷叫我做的,自然在所不辞。”
“呵呵。”
“你笑什么?”
王岐怒目。
“笑你就要被推出去替罪了还不自知。”
赵明鸢悠悠地越上马车边缘随意而坐,“你不知道吧,我出来时,曾不小心听到柳姨娘与侯爷谈话,他们正愁不知道怎么名正言顺将我害死,偏巧我就要去平州,也正好你就生了这么个贪婪的性子。”
“他们拿捏了你,只等你回去,搜出你身上的银票,再告你个杀害朝廷命妇的罪名,这样他们银子拿到了,我这个夫人也死了,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真凶’也被送进了大牢,还真是一举三得啊。”
至于赵明鸢有没有真的听到,也没有人追究,但其煞有其事的样子,确实吓到了王岐。
“你……你胡说……”王岐梗着脖子,“我是柳姨娘姑母的堂兄的儿子,你要是杀了我,侯府和柳家都不会放过你的!”赵明鸢不解,和寻春相视一眼,“这是什么很亲近的关系么?”
“值当他们为了你舍弃好处?”
这剜心窝子的话一出,王岐如遭雷劈,这话不无道理,说白了,人家需要你的时候,尚且算个亲戚,真要是威胁到了其切身利益,也不过只是个挨着边的陌生人罢了。
其余人等见王岐成了过河的泥菩萨,自知他难以保全,纷纷扑倒赵明鸢脚下,喊着饶命。
王岐见状咬牙,终是下定决心,膝行至赵明鸢面前,眼底盛着屈辱,却是自言古云识时务者在乎俊杰,等他好了,必得叫赵氏付出代价。
他低趴着头,喊道,“夫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饶小的一命!”
赵明鸢将他的表情看得真切,“父乃商人,我自然也承他一脉,所以你们能给什么好处,叫我放了你们?”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弱声道,“要是夫人肯施舍解药,我定想夫人所想,在所不辞!”
指尖轻叩木辕,赵明鸢摇了摇头,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她环视一圈,从袖中掏出一小瓶,并加了把火,“解药唯有一颗,就看谁想活了。”
一颗!
王岐感觉被戏耍了,当即便呸道,“莫不是你在诓我们,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
赵明鸢扬眉,反道,“王管事不信,应是不想要了,那让我看看……”
“给谁呢?”
众人眼睛放光,只要王岐不拿,他们便是抢都能给自己抢过来!
“王管事,你平日里义气,不如就让给我们兄弟伙!”
几人嚷嚷,要把王岐排除在外。“对啊,就是!”
“王管事你平时不是总把义兄义弟挂在嘴边吗?”
……
王岐红了脸,不是羞的,是气的!
这帮狗崽子……
今日非料理了他们不可!
王岐拖着刀,冲着其余人等恶狠狠道,“说不定这贱人就是在骗我们,我们根本就没中毒,等到时候所谓的毒还没解,我们自己就先内讧死了!”
“我们何不合力把她杀了,拿到药再说!”
赵明鸢见众人神色松动,轻飘飘吐出一句,“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比之前更无力了呢?”
“手腕处还伴着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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