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蔡小籽就迫不及待去叫醒唐弘弋,说了昨日发生的事。
不过,她省去了与幽冥珠沟通的那段。
【切记,本座之事切勿告诉任何人,一旦泄密本座与你都会陷入险境。】
蔡小籽谨记,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可不就两个目的,活着、赚钱。
“你是说徐元武的冤魂还留在人间?”
“没错。”
蔡小籽仔细望向他的眼角,不免有些担忧,“他留在你身上的那道邪气,最近有没有作怪?”
唐弘弋微微摇头,示意她坐下,说了上次被打断的事。
“梦荷果然有古怪。我连日在宜香楼附近潜伏,卿尘出门时非常谨慎。”
“她常去的地方路线十分规定,全都从大路绕道而行,我反复研究舆图终于发现当中猫腻。”
猫腻这个词,是蔡小籽口头禅之一,没想到这个闷葫芦竟学了去。
“之后呢?你见到梦荷了?”
“虽未见到正面,但十之八九是她。”
“她现在人在哪儿?你不会傻到直接跟她对峙吧?”
茶水滚进喉咙,唐弘弋差点被呛了一口,好像他跟蔡小籽之间一直是互相嫌弃的状态。
第二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她乔装成村妇,住在城外山脚下,卿尘每隔五日会去看望她。”
“古里古怪,不是凶手的话她躲什么?卿尘还替她隐瞒?莫非她们是同谋?”蔡小籽的脑子好像装满了浆糊,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看着她头认真的模样,唐弘弋摇了摇藏在架子背后的乌龟壳,“再试试?”
“放下!!”
蔡小籽生怕这小子有什么闪失,替他卜卦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唐弘弋对此事毫不知情,皱眉道:“怎么?师父不在你就不肯帮师兄了?”
“你讲点良心,我帮你的还少吗?”
蔡小籽打了他一拳,顺势抢回龟壳,打开工具箱正想放进去,灵光一闪拿出朱砂笔和黄纸。
“我教你画符箓怎么样?”
唐弘弋的手悬在半空猛地一顿,茶水倾泻而下,眼眸骤然紧缩。
“这是大忌,万一师父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蔡小籽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设定,原书中画符是大忌,据说大楚国的上一任国师,因祭天时用了三张符箓,当场人就没了。
见唐弘弋仍是摇头,她再上了一剂猛药。
“徐元武的残留的那道阴气,还在你体内,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想找到真凶,为什么放着捷径不走?”
蔡小籽将狼毫笔塞进他手里,“好歹你跟徐元武相识多年,不想快点让他知道真相、去地府报到?”
“非画不可?”
她重重点头,“而且非你不可!”淡淡的朱砂气息与斑驳光影交织,蔡小籽取了另一管狼毫笔,笔尖轻蘸朱砂。
“符箓之道,心静神凝,每一笔、每一划,都要与天地灵气相应。”
她手腕轻盈地转动,笔尖在黄纸上舞动,留下一道道流畅而有力的线条。
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一张散发微光的符箓呈现在两人眼前。
“好久没画了!还出了个上品。”
她轻声感叹,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唐弘弋整一个呆住,符箓已成,他心底郁结之处仿若被什么东西击碎。
若说之前对小籽的本事半信半疑,特别是在数次给自己卜卦失败后,对她的信任度大大降低,可如今......
真是小觑了这丫头,或许苟布衣也是看中,她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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