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开阔了蔡虎的视野,一个雪白的北方馒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在了蔡虎的眼前,蔡虎的喉咙发出干涩的声响。
更糟的是姑娘竟然伸手去解那颗锁住领口的第一个紫铜se的长方形大纽扣。
蔡虎赶忙低头,看着账本。然而账本上哪还有什么数字,分明是姑娘那对高耸入云的山峰,在云雾间散发着迷人的清香,不时还有露珠从山涧滑落,坠入谷底。
蔡虎右手不自觉的按着,就听计算器一通乱叫,在“滴滴”声的鼓噪或掩护下,蔡虎再次抬起了头。
然而他想象的双峰并没有完全出现,姑娘的大长方纽扣依然如故,只是又拿了包湿巾轻轻吸着脖子和胸口的汗。一时间姑娘的体香混合着湿巾淡雅的薰衣草香味一缕一缕的有条不紊的钻进了蔡虎的鼻子。
他停下无处安放的右手,店里静的就像一幅画。画中有自己,更有天仙。
可是画里的天仙却突然开口了,声波震碎了这薄如蝉翼的宣纸,“老板,你的菜里怎么有虫子啊!太恶心了!”
姑娘掷地有声的投诉让蔡虎从画里摔了出来,屁颠屁颠的,又是大步的冲了过来“虫子?不、不大可能吧?”惊的张大了嘴巴,足以吞下一个南方馒头。
“你自己看啊,那么大虫子,你的眼睛被屎粘住了啊!”姑娘怒道。
神仙姐姐怎么也说脏话啊,他想,“我家的菜都是反复洗很干净的啊!”蔡虎嬉皮笑脸的看着姑娘,美,真美,就连发怒了都那么好看。
姑娘筷子一伸,利索的将虫子夹出,就差甩到蔡虎脸上了。
“你意思这个虫子是我放进去的?”姑娘这一刻反而没那么大火气了,冰冷的看着蔡虎。
“不是、哪能,只是酸菜是腌渍的,如果虫子进去也早成虫干了,鱼、鱼里也,估计是这几张菜叶子里的……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蔡虎一个劲点头哈腰,却不小心上上下下瞄到姑娘那若隐若现的美胸,心猿意马的同时不忘给姑娘免单。
“免费就了了吗?吃坏了怎么办?想起来都恶心!”姑娘的鹅蛋脸怒se依旧。
“不会,我妈常说一天吃三条虫子会脸白嘴唇红呢!更何况不是没吃呢还!”蔡虎打趣道。
“怎么说话呢?也别三条了,你就把这条吃了给我看看,我就算吃坏了也认了!”姑娘跟本不理会蔡虎的求和。
“这条,这条有点大吧……我妈、我妈说的是米虫,嘿嘿……”蔡虎尴尬的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大虫,足有火柴梗那么长,肚子鼓鼓的,“要不这样吧,你看我的店铺就在这里,你要真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我蔡虎负责!”
“谁不知道你这店面都要拆迁了啊?”姑娘态度稍有缓和。
“那也没那么快,放心吧,何况我估计吃不坏!”蔡虎这时才想起给姑娘倒了杯白开水,“这虫子是有点恶心,姑娘您簌簌口!”
“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有事我就找你算账!”姑娘没接开水。
“好好!欢迎算……”蔡虎连忙将电话报给了人家。
话音未落,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黄家驹的海阔天空。赶紧跑回柜台去接,却没了声响,心中不禁大喜,难道是姑娘拨过来的,这省了我不少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打开手机果然是个陌生号码,那个内心的小狂喜别提多开心了,等他再转身,姑娘已经挽着她的大衣出了店门,只留下个倩影。
蔡虎在姑娘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感觉到了姑娘余温同时,仿佛自己的屁股也跟着白嫩、光滑起来。
他看着虫子颇为悲伤的叨念着:“大虫啊大虫,你这是从哪来啊,无论如何,你是为我虎哥舍生取义了,我应该敬你一杯。”他端起姑娘未喝的开水一饮而尽,“让我为你超度吧,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你就安息吧……”
嘴里念叨着,却转念一想:不对啊,死虫子,se虫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啊!你是不是也看见人家姑娘的美胸了,那是你看的吗?你虎哥我都不敢看,这叫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此刻他又拿起筷子来戳虫子的眼睛,亏我还给你超度,你定是想爬到那山峰上不小心掉小来淹死的,该,活该,戳死你!
“嘛呢,阿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东大爷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
“没,没什么,玩呢!”蔡虎用筷子一挑那虫子,飞了出去。
“那么说你哥的官司了结了!怎么样?”老头带着笑意。
“还行吧,有他受的,您要吃他的菜,估计要到明年年底了!”蔡虎提起哥哥,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我跟你说啊,东黄地块旧城改造听说都规划好了,就等着拆迁了”老头在对面坐下来,“六子,六子在吗?给大爷来点花生米,那个虎子,给我拿个小乌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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