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蔡风,和义信心满满,心情也不那么复杂了,他直截了当的讲明了来意。
然而一如他所料,蔡风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开的车。
“假如我能证明你喝了酒,你知道危害公共安全罪有多重吗?”朱和义直视蔡风。
“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蔡风早已吃了秤砣铁了心。
“我不想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酸菜鱼!”朱和义内心一颤,差点没流出眼泪。
“这个不难,我现在就把秘方告诉你,关键就在我自己腌制的酸菜雪里红……”蔡风的泪早已流下,流到了肚子里。
“醒醒吧,值得吗?你把牢底坐穿,人家夫妻恩爱!”和义咽了口唾沫,咬牙说道。
“我知道你带了笔录机,但你今天没有白来,正好录下酸菜鱼的做法,等你学会了,如果伯父好了,如果有一天你原谅了我,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就带着你做的酸菜鱼来看看我吧!我不后悔!”蔡风动情的说着。
“你还记得我们的毕业舞会吗,她宁愿和我跳舞,也不选你!从那天开始,她已经不爱你了……有句歌怎么唱来的,揭开伤口总是很残忍,劝你别做痴心人。”
“那是她的事,你不用跟我说!”蔡风拒绝回忆,因为根本不用回忆。
“那就说你我,还记得大**动会,班长丢了钱,只有我一个人在教室,他们都怀疑是我偷的,老师让所有人把自己的书包和钱包都拿了出来,最后我的钱正好多于班长丢的数,而且还是夹在英语课本里,虽然不能就此断定是我偷的,但是在他们心里,我就是小偷,那几天我都不敢去课,是你,你告诉老师钱是你偷的,你还编了个故事,你记得吗,从此你背上了小偷的包袱。”和义缓缓道来。
“你忘了一件事,因为跑完三千米我也回过教室,我也有作案的嫌疑,他们只怀疑你,这对你不公平,还有,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你死活不同意,后来是扔硬币决定的。我们赔了那个钱以后,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啊,后来听到康师傅和统一就想吐!”蔡风笑了笑。
“后来我才知道,你爷爷当年是变戏法的,正面还是反面,只在你一念之间!其实,钱不是我们偷的,为什么要认呢?我还说过,这辈子都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会还。”和义也笑了。
&nbs晚!读书不一定管用!”
“你敢不敢再赌一把!”朱和义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
“怎么,你爷爷也是变戏法的?”蔡风打趣道,却不知朱和义此来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如果是正面,我不再追究了,如果是反面,希望你说出实情!别逼我亮出人证。”朱和义捏着硬币给他看了一眼,以示公正。
然后将硬币高高抛起,由于过于用力,硬币砸到了天花板快速下坠,和义又肥又短的手掌根本没接住。
硬币在地上转圈,蔡风的心也在旋转,什么东西都可以交给命运,唯独对仁美的爱,他死死藏在心里。可是,和义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命运?而我,居然没有理由拒绝!
硬币停止了旋转,正面!
蔡风居然赢了,但心情糟透了!原来命运也会撒谎。
朱和义捡起硬币,只说了一句:“人又怎么斗得过命运?”
其实他根本没带什么笔录机,也知道蔡风是不听劝的,就算有人证又如何?还了这个人情,走下台阶的他一身轻松。
走在路上,他接到了虞仁美的电话,听得出来她很生气,指责他把蔡风往死路上逼。
他懒得解释,他觉得这些和他没有关系了,现在只求父亲能醒过来。
不想,回到医院,仁美早早在病房守候,这让他有些不爽。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如果你是来看我爸的,我给你机会说对不起,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请你马上出去!”朱和义自从扔完硬币,人也不像几天前那样冲动和憋屈了。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虞仁美质问到。
“我不要好处!”朱和义摊开双手。
“他可是你最好的同学!”虞仁美眼泪都急出来了。
“你也是!”朱和义说的轻巧。
“你就这样对你最好的同学吗?”
“你打扰到我爸睡觉了!”朱和义准备送客。
始料不及的是,虞仁美突然跪了下来,抓着和义父亲的手哭泣道:“伯父,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酒后开车的,你原谅我们吧,求你原谅我们吧!蔡风是个好人,他够苦的了,你让和义好好想想吧!”
她这一哭,梨花带雨,美的让人心疼。本让和义怜悯,但最后那句话却激怒了他。
“好好想想的是你,不是我,有罪的是你,不是我,对不起蔡风的也是你,不是我!十年前是,现在也是,擦干你的泪,我爸不稀罕!”朱和义略显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
“你知不知道,你去jing局这么一报,会害死蔡风的!”虞仁美还跪着。
“我报什么了?”和义笑问。
“你不是找到证据证明蔡风喝了酒吗,现在交jing部门已经开始彻查了,一旦属实,蔡风就是罪加一等,你高兴了?”虞仁美激动不已。
“我去jing局是和蔡风打赌来的,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朱和义将其一把拉起,往门外推去。
“打赌?你赌赢了?”虞仁美怨恨的眼光看着他。
和义没有回答,“碰”的将门关上。
怎么还有人去jing局报案?
难道是蔡虎,可是,如果蔡风死扛,这样反而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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