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转身:“二伯娘有何贵干?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子可是一分不少,不能讲价了。”
看着眼前小娘子笑眯眯一副财迷的模样,二夫人眼角抽了抽。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五侄女是这般财迷之人?
他娘不愧是商人之女,生出的女儿也沾了那爱财的性子。
“自然,自然,黄金给不起,银子还是给得起的。”二夫人面上挂上了得体的笑容:“知道你今日累,明日晚些时候,二伯娘便将赔礼送去你那里。”
“二伯娘愿意花银子买祖母一个人情,你赚了人心,我赚了钱,确实是双赢的事儿。”陆瑾瑜轻笑。
二夫人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笑意都愣了愣,才点头:“五娘可真是......哈哈。”
“二伯娘也是府中老人了,仔细想来,在父亲娶母亲之前,您便嫁进了尚书府吧。”陆瑾瑜笑着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深意:“日后可要愚二伯娘多走动走动,二伯娘也莫要吝啬,闲暇时可与我多说些府中之事。”
二夫人神色一顿。
这话不是在与她拉关系闲话,这位五侄女是要向她打探事情啊。
“便不多叨扰二伯娘了,芸娘,我们走。”
芸娘瞧着前头步子轻快的陆瑾瑜,不由一笑:“娘子是想与二夫人结盟?”
“结盟?”陆瑾瑜一愣,复而一笑,摇摇头。
这她没想过,二夫人是个喜欢见风使舵的,这种人适合利用与被利用,却不适合结盟。
“奴婢自从来了尚书府,跟在娘子身边这许多日,也算是瞧出来了。”芸娘暗叹口气:“这府中人,除了三爷,便无人与娘子亲近,不是针锋相对,便是冷眼旁观。”
“便是老夫人,心中也似全然不向着三爷与您,为您般的宴会,却要三娘子去办,全然没有您插手的意思。”
陆瑾瑜轻笑,笑着看向一旁的青竹:“青竹,芸娘方才说的那番话,你可听见了?”
青竹点了点头。“那你说说,祖母为何要三姐姐去办宴会,却不要我去做?”
青竹神色间闪过一丝茫然。
一旁的芸娘见状,笑着敲了敲青竹的脑袋:“傻姑娘,这都想不明白?”
青竹愤然开口:“奴婢虽不知其中缘由,却知道老夫人这是为三娘子好的。”
“女子学诗文刺绣,插画调香,乃是雅趣,可日后过得好的资本,乃是掌家的能力。”芸娘叹了口气:“老夫人这是在抬举三娘子,教她未来如何掌家,给她历练的机会。”
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这样的机会,向来只有陆瑾梅与陆瑾兰有,从来都轮不到陆瑾瑜。
“若是不知如何掌家管账,御下用人,即便未来嫁得好,也做不好一家主母,会被夫家厌弃。”芸娘摇头。
青竹这才似明悟一般,看向陆瑾瑜:“娘子,老夫人偏心......”
“傻姑娘,人心本来就是偏的。”陆瑾瑜安慰她。
“可是,可是娘子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啊,怎能如此......”青竹哽咽开口。
“你家娘子聪慧至极,便是不用人教,无需历练,管家一事也是信手拈来。”陆瑾瑜语气中罕见地带了几分自信。
在襄都的时候,她偶尔便会借着人手紧张一事将芸娘与青竹支走,一个人在房中恶补毛笔字与刺绣。
庭覆偶尔便会从旁陪着。
脑子里的记忆是脑子里的记忆,礼仪这种东西,蹲身欠身模仿也能有六七分相似,可字迹与刺绣这种上了难度的技术性操作,还是需要熟悉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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