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已经少了许多,局势果真已经稳定下来了。
那般严峻的局势,庭覆却只花了数月便稳了下来,他确实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不仅城府手段深,连办事效率都惊人的高。
回京后,庭覆自然要先进宫去面圣,陆瑾瑜则慢悠悠坐着马车朝陆府的方向走。
芸娘倒是无甚变化,青竹是自幼与陆瑾瑜在陆府受压迫惯了的,头一回做了这般离经叛道之事,青竹很慌。
“青竹你慌什么,娘子都不慌。”芸娘调笑青竹。青竹有些脸红:“我,我没有慌......”
“那你腿怎么在抖啊。”陆瑾瑜笑着去拍青竹微微发颤的腿。
青竹咬牙:“是,是马车在颠簸。”
芸娘与陆瑾瑜笑成一团,徒留心中慌张的青竹捂脸叹气。
与陆瑾瑜同来的自然还有她的便宜父亲陆敬文,相比她,陆敬文如青竹一般紧张。
“子玉啊,待会儿见了你祖母,只低头认错,其余一切为父来说,你不必担忧。”陆敬文嘱咐她。
陆瑾瑜挑眉:“祖母未必会怪罪......”
“你有所不知,你祖母向来重视规矩礼仪,你身为未出阁的娘子,便不远千里离家数月不回,乃是大罪啊。”陆敬文长叹口气。
他原先本是想偷偷赶到襄都,设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陆瑾瑜偷偷救走。
谁知他刚到襄都,便被守在门口的东厂护卫辨出了身份,直接扣到了那位九千岁面前。
本以为自己要花一番大功夫才能见到女儿的陆敬文下午就被准女婿带去见了女儿,没过三日,“一家三口”便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迅速极了。
幻想中受尽折辱的女儿毫发无损,印象里满目疮痍四处皆灾的襄都已逐渐走向正轨。
但是这都不重要,只要女儿回来就好了。
陆敬文长舒了一口气,在心底打了一万字的腹稿,只想着一会儿要如何与母亲解释。
要严厉的老夫人免去对子玉的发难。
二人刚到了老夫人院门口,便被门口的嬷嬷请了进去。
瞧着上首看不出面色变化的老夫人,陆敬文率先压着陆瑾瑜跪了下去,未等陆瑾瑜反应过来,她的便宜老爹便已然开始嚎啕大哭。“母亲!母亲,子玉这孩子,自小多灾多难,刚一出生,便没了娘,这些年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大,我这个做爹的又是个没本事的,没为她寻个好夫婿,让她在婚事上吃尽了苦头。”陆敬山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这些话却有八分都是真的。
一旁的陆瑾瑜都看傻了。
她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自己老爹才是实力派,这眼泪无需酝酿,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瞧瞧上首的老夫人,都看傻了。
“敬文啊,你,这是何意啊?”老夫人疑惑。
陆敬山抹泪抬头:“母亲,不是要,对子玉发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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