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娘子眼中,什么算是大事。”庭覆不由一笑,心底却松了口气。
“吃饭自然是头等大事。”陆瑾瑜啧了声:“那陆府老夫人礼佛茹素多年,旁的人不礼佛却也要上赶着扮孝子,一个个跟个大兔子似的都茹素,饭桌上更是不见半点荤腥......”
“那,不如......”庭覆想要梅开二度。
陆瑾瑜赶忙比了个手势:“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去。”
庭覆低头抿唇,神色委屈。
“先前是手里没银子,只能跟着他们将就,而今我把搬空了大夫人的库房,手头正巧宽裕,能自给自足。”陆瑾瑜笑嘿嘿一笑。
瞧着她这副有钱便傻乐呵的模样,庭覆也只是摇头一笑。
“何况你那东厂也不怎么安全,我来襄都之前,还拿了你给的令牌去东厂借人取钱粮,明面上畅通无阻,背地里那些老太监却是明里暗里地阻挠于我,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陆瑾瑜说着轻咳了一声:“若非你的名头好用,我怕是还唬不住他们。”
庭覆握住陆瑾瑜的手:“此事确实为难娘子了,我没想到,你会来襄都寻我。”
从前陆瑾瑜对他的态度向来都是拒绝疏离的,庭覆心中早已明了,也从未奢求过其他。
那日在城门口见到她时,才是真的惊喜交错。
“哼,不过是想来瞧瞧你的死活罢了,你要是没了,我不就自由了。”陆瑾瑜偏头。
“让娘子失望了,我还活着。”庭覆低头,将自己的脖子送了过去:“若娘子心中不甘,不若现在就拔簪子朝这里捅下去,我定不反抗。”
喉结分明的修长脖颈在眼前晃了晃,此处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尖锐的物体刺穿大动脉,仅需一瞬便可夺人性命。
某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弱点暴露出来。
陆瑾瑜沉默两秒,伸手上前摸了摸,触手温润,手感不错。
“去去去,我怕血,你别来这一套。”陆瑾瑜摸完便收手。
庭覆轻笑着抓住她的手,:“摸完就跑,娘子做事不厚道。”“那你想怎么样?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的,脖子凑过来,不就是让人摸的?”陆瑾瑜缩了缩脖子。
“此地有女子送男子香囊帕子或是腰带为定情信物的习俗,娘子不如也送我一件?”庭覆眼神期待:“皇帝下旨赐的婚,即便是假成婚,面子上也不能过不去啊。”
庭覆睁着眼睛说瞎话。
陆瑾瑜提出来了,却也只能无奈点头:“送送送,你想要什么样的?”
“鸳鸯戏水。”庭覆秒答。
陆瑾瑜:“......”
原身倒是也会刺绣,但技艺并不精湛,因为没人教,平日里最多也就绣绣花花草草之流。
一下子上难度要绣鸳鸯戏水......
她总觉着自己会绣成两只野鸡在水中扑腾的模样。
那就往丑了绣,她就不信,绣两只鸡上去,某位督主还有脸戴出去。
打定了主意,陆瑾瑜心底骤然轻松不少,愉快掀开帘子探向窗外。
上一回从京都往襄都行驶的路上,陆瑾瑜能瞧见周围两地成群结队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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