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这么冲动,失了分寸。
庭覆忽然近前,还未等陆瑾瑜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悬空抱起,落到了庭覆怀中。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陆瑾瑜抱在怀中,大步朝外走去。
二人忽然靠近,近到陆瑾瑜能感受到某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你,你干什么!”陆瑾瑜吓了一跳。“你都说我是山贼了,而今不掳个美貌娘子回去压寨,岂不是堕了我这山贼的赫赫威名?”
“放我下来......!”她有点慌。
“不放。”庭覆低声开口:“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悬空的触感和不受控制的事情走向让陆瑾瑜很没有安全感。
“你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大喊大叫了。”陆瑾瑜的威胁丝毫没有威慑力,语气都是颤的。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某人道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
陆瑾瑜愤愤低头,咬他肩膀,却又顾念着力道并未真的下口狠咬,只不上不下的咬磨着让他疼。
“能做娘子的磨牙物件儿,是我之荣幸。”庭覆疼得眼睛眯起,却仍旧笑着。
“你真是油盐不进呐你。”陆瑾瑜愤愤松口,抓住了庭覆的脖颈稳住身形,才闷声开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别说,某人即便是太监,这体力仍是不错。
抱着她这么一个大姑娘,走了这许久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不见丝毫疲惫之色。
“娘子许久未对我表明心意,为夫心中甚是不安,便去寻了懂男女欢好之人,问了其中关窍,这才悟出了个道理。”
“什么道理?”陆瑾瑜咽了咽口水。
“烈女怕缠郎,若是太知分寸,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与娘子更进一步?”庭覆低笑。
陆瑾瑜心底一个咯噔:“谁,谁教你的!什么烈女怕缠郎,瞎说的吧......”
“不管其真假,来了襄都这许多日子,一直将你闷在屋中,你定是已经烦了,今日带你出去走一走如何?”庭覆说着,将陆瑾瑜缓缓放了下来。
襄都外面到处都是灾民,这个世界又没有精密的仪器与设施可以测出谁患了病谁没有患病。庭覆生怕陆瑾瑜在这里染上了时疫,因而用了强硬手段将她拘在府中。
便是刺史府内的仆从官员,进出来往也要被严格排查,形势不稳的那几日,便是庭覆自己也日日住在外头不肯来见陆瑾瑜。
生怕自己涉足危险之地,保护的如此严实,他自己倒是丝毫不惧,戴层口罩便去直面灾民。
陆瑾瑜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如今肯来日日见她,又肯放她出来,庭覆定是自信如今局势已然稳定了。
扶着庭覆的手站稳,陆瑾瑜抬眼环视一周,才发现这里是刺史府的侧门处,而面前正停着一辆马车。
陌生的景象让她眼睛一亮,出门的喜悦瞬间冲淡了方才那一路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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