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根本不用杨裕文拜托钟平的。
他们的计划是让钟平尽量表现得痛苦点,装作已经被割掉了手指或者脚趾,或者被皮鞭抽过严刑拷打过,甚至他们还准备了一袋鲜血。
在杨裕文手下被抓的消息传來之前,钟平已经自己乖乖地把血抹到了脸上手上,杨裕文感觉这还不够看,拿起血袋就兜头泼了钟平一脑袋,把钟平搞得跟刚让人十二板砖砸趴下过似的,钟平这才有些反胃地闻出來这血的腥味真新鲜得很。
他们还在车上,杨裕文向钟平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钟平就想你们也太高看我了,还想让我帮着演这么一出。你不如直接拿刀戳着我脊梁骨,我就是不用表演也够看的了!根本沒有你们想象得誓死不从咬碎一口牙!
可钟平看看杨裕文那个狠劲,似乎只要他不同意,就立刻真的剁了他手指脚趾,再划花他的脸,头上拍一砖。这险实在冒不起……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境况。
所以总地來说,杨裕文虽然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但看起來还是很有人性的,至少还跟钟平做了串通的准备,沒一开始就把钟平搞个半死再拖出去当人质。
血袋里的血一滴都沒有浪费,杨裕文揉了揉钟平的头发让那些血顺利地流下來,还把最后剩下的都挤到钟平的衣服上抹均。
不知道是什么血,是什么动物的还是什么人的。看那个血袋就是医院输血常用的那种袋子,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钟平很痛苦。虽然这衣服不是他亲手买的,可这是他弟弟预备给他的作为双胞胎证据的其中一套衣服啊!被人血弄成这样还让不让他下次穿了……
还沒等他纠结完,杨裕文就对他说:“好好表现吧。”然后就先下了车。
钟平看这样子,自己也得下车吧?就抓着车门边也探出头來,结果被外边过來的两人一把拽到了车下面,各用一把枪指着自己。
杨裕文把钟平的脑袋按了下去,钟平心想这就开始表演了啊,就任由旁边这俩人架着自己,再用枪顶着自己,他就很假地“哎哟哎哟”直叫。卖力地叫了半天,周围也沒出别的声音,也沒有什么变化,他抬头一看,好家伙,宅子里的人是过來了,人数还不少,就是离他们这里还远得很,他卖力那么半天叫的声音是完全传不过去的。
钟平耐着性子低着头被人架着,心说被架着也不怎么舒服,还不如把他直接扔到地上踩着呢,就也不踩着点地了,把体重都挂到了两人肩膀上,希望被扔到地上好受点,可这俩人倒是很有力气,一直也沒把钟平扔到地上去,仍然保持着一左一右扶着钟平而且还用枪指着他的姿势。
再纠结了一会儿,杨裕文对准钟平的小腿动作很大地踢了一脚,这下钟平可吃了个结实,直接就“嗷”地一声叫了出來,接着就想到应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然后就接着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哎哟哎哟”起來。
钟家齐还沒走到近处就发现那个被架着的人形了,他就想那只不过是他们受了伤的自己人吧……不会这么亏待俘虏吧……
他这么想还真是沒道理,刚才他们一群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宰了这个外国人质以绝后患。
所以他再走近些看到那人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就是钟平沒跑了,立刻从里到外都唰地凉了下來。
本來他在走过去的过程中都想到了作为老大应该说点什么振奋士气的话,鄙视一番对方,再把人质拿出來炫耀……现在他什么都忘了。一边走一边腿有些抖,心里想着平平还活着吧,沒事吧,一定要沒事啊……
e把右手搭上了钟家齐的左肩,大轩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碰钟家齐的胳膊肘,都示意他这时候一定要冷静下來。托他们两人的福,钟家齐勉强找回了目光的一丝清明。
难道这个人质真不如他们所想对对方那么重要?或者说对方只是欲擒故纵?e表情严肃地想着这些问題,但沒给他太多时间,他们的大部队已经來到了距离对方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对方朝他们举起枪,示意不要再往前走了。
接着,杨裕文就开口喊话了:“别的也不多说,我们回來交换人质,把我们的人质送过來,我们把你们的人质送回去。”
钟家齐当时简直要疯了。张开了手臂几乎就要冲上去,但旁边两人一个按一个拽把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他就控制不住地吼出了声:“卧槽泥马!你们把人搞成那样了还好意思回人换人质?卧槽泥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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