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共同经历的小时候时间虽不长,但也算是丰富,毕竟中间还有雷叔和父亲教他们射击和组装自动手枪的时光,还有母亲经常带着他们爬树的桥段,现在想起來还挺欢乐的。
他们谈小时候谈了很久,天好像是忽然就黑了下來,外面的夜景也换成了星星点点的华灯初上,话題还默默地无止尽地在继续。
钟家齐说他从钟平走后就知道桌腿上写着“钟家齐王八蛋”字样,沒事还趴那看看。钟平心虚地问诶?怎么会这样?钟家齐就露出牙來“嘿嘿”笑了两声,问你真的不知道?
还沒等他说真的还是假的,就被弟弟推倒在床按着搔痒痒。
钟平嚎叫着吃的要给压出來了!压出來了!同时门铃就响了起來。
钟家齐就抹平了衣下摆,清清嗓子人模人样地走到门口去,就听门外的人说了句:“咱们可以走了。”
钟平远远就听见了,跳下床走到弟弟旁边以示自己非要跟去的决心。
钟家齐无奈,十分钟以后就带钟平到了楼下。
外边天都黑透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他们穿过大厅再钻出旋转门,全子远远地鸣了喇叭,俩人就去上了全子的车。
全子和大轩都在车里,双胞胎上了车以后车原地又停了漫长的几分钟,钟平几乎都坐不住了,一直在问钟家齐为什么还不走,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钟家齐哭笑不得,钟平的状态可以用一句老话來形容,那就是吃饱了撑的。
俩人刚才唠了大半天,钟平也一直窝在床上坐着,怕是积了食了。钟家齐想等下次,下次不让他吃这么多!过会儿又想不让吃东西真的能做到吗。那就吃完了东西让他好好运动一下吧……
几分钟以后,全子看e的车动了,他也便驱车跟了上去。
钟家齐徒劳地问:“你还记得咱们走之前说好什么了吗?你得乖乖在车里边呆着!!”
“知道知道,”钟平连连点头,“我肯定好好在车里坐着!”
钟家齐就觉得自己已经再说不出什么话了,虽然他知道要是钟平肯好好在车里坐着,还脑袋削个尖跟过來干什么啊!
俩人就这么各怀着重重的心思坐在车里,而这车在另一辆车的带领下往幼儿园驶去。
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李慧慧就醒过來。醒过來以后皱着眉头看看表,看样子大概是感觉时间有点晚。
她就披上白大褂,外面又罩了层衣服,跟熊卫群说该走了。
熊卫群这边早忧伤够了,最后又摸摸自己身后的小刀,跟着女人就出了地下小旅馆,终于无比幸福地再次呼吸到了地上的空气。
女人打起电话,顺着路边走走停停,再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看看,再启程前行。熊卫群就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衣服都冻得内外兼透。那女人外衣和白大褂还是敞着怀穿的,赤果果地露着里面的紧身打底衫。
他都不好意思开口问那女人他们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也许跟那个武器库有关?也许跟钟平的身世有关?不得而知。
女人最后带他來到了一幢很破旧的建筑内。进去之前他看到门口贴着拆迁通知,这栋楼似乎是要拆迁了,大部分住户已经搬走,楼上的灯光大概只有几户沒來得及搬走的或者是钉子户还在住。
熊卫群尾随女人來到了六楼顶层,女人开门进屋。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知道这女人把他带來这里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今晚换个比地下室好点的环境住?
结果女人带他到卧室门口,示意他先进去。他人在屋檐下,就乖乖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看到窗户边上摆着一架已经装好的狙击枪。这倒还不算什么,他再朝着枪管指的方向望下去,心就是一凉:这枪口,隐约对着的是幼儿园门口啊。
女人很爽快,向他介绍道:“这枪就是当初打伤你的那支。”
熊卫群瞟了一眼那步枪,仍然很淡定地问:“开枪的人呢?”
女人便挑了眉毛问:“你还要报仇不成?”
“我想……如果他还在,那今天就轮不到我來这里了吧。”熊卫群继续很淡定地一针见血。
女人只是笑出了声,然后一脸轻松地回答:“他回老家结婚生孩子了。”
熊卫群还是笑不出來。回老家生孩子……这听着有点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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