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钟平为自己做了判断。
钟家齐就瞪眼睛:“你要回哪去!?”
“回幼儿园去!”钟平给了答案。
“不行!”弟弟很干脆地否定。
钟平心里很焦急,毕竟熊卫群都善心大发地给他留了危言耸听的口信。而且现在回味起來,就从熊卫群传递信息的方式來看,他们兄妹俩的处境很危险。
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到幼儿园看看幼儿园到底怎么了。但弟弟很果断地拦下了他,明显看起來好像知道点什么。于是他就抓着弟弟不放,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家齐一方面觉得无法拒绝哥哥的要求,一方面觉得家里的事也不应该都瞒着他,便一五一十地把雷叔当初想告诉钟平的却被钟平自己打断的话告诉给了钟平。这回关系到自己和幼儿园的切身利益,钟平也不得不听了下去。
所谓分家,当然就是相对于本家來说的系统。俩人爸爸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创立了这个组织,当时他有那么四个要好的哥们姐们,好到了能同穿一条裤子。
在组织建立以后,他们在一起做事,比起手下上司这种关系,更像一种平衡的体系,在同一个组织的最上层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掌着一项重要的事由,让他们互相不能失去彼此,又能彼此牵制成一个牢固的网。
但钟爸爸一直以來就觉得这种关系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便几次三番好言相劝,要改变这种运营方式。不然长此以往,一定会在哪个环节出了岔子,组织还沒发展起來,老窝就都会被警察局端掉。
虽然钟爸爸是这个组织最初的创始人,但其他几人也是尽了很大力气在这里。听到钟爸爸要把这种五足鼎立的模式改良掉,纷纷觉得钟爸爸最终就会把权都揽到自己那里,指责他过河拆桥,众人心一下子就散掉了。
沒有经过其他四人投票,运营方式也沒有改革成,这时候所谓的分家也沒有形成。分家的形成是在之后更偶然的一次事件里发生的。
就果然如钟爸爸所预言,据点换了一次又一次,却每次都很快就被重案组盯上。到最后终于无处可逃,连手头生意都不做了逃去了边境线。
钟爸爸痛心疾首地说如果当初听他一言,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他们之中掌管交易外交的兄弟气冲昏了头,说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巧,难道不成是你钟福宇把我们行踪透给警方,就为了证明自己当初是对的,然后开始揽权?
当时的情况下,钟福宇钟爸爸也冷静不下來,反驳了一会儿以后发觉有理也说不清,就放了狠话,说这组织是自己当初建立的,你信服则留下,不信服就自己出去另寻高就。
兄弟自然不依,说他尽心尽力这么久,你钟福宇一声令下就要把他抛出去?他就算屈从了,那他手底下的兄弟们怎么办?
矛盾越來越激化,期间过程经历这许久的年月已经淡了很多,最终结果就是这个管交易的兄弟带走了最初的一男一女和v社会一半以上的人力物力财力远走他乡,在警方的追捕淡了去以后立刻把自己的组织做起來,就是现在本家眼里的分家。
而钟福宇这边只剩下他自己手底下的一批杀手和另一个提供很多技术便利的兄弟,那个兄弟当时在医院做脑科医生。在钟福宇这边的v社会也重新振作以后靠着组织里明着暗着的种种关系,现在终于做到了院长,名叫李刚。
钟福宇把他剩下的这部分运营方式整个都改得神秘兮兮,因为交易方面和联络节点方面缺人,紧急抢了一批新鲜血液进來,那批新鲜血液成了现在的不安定因素。
而且非法交易方面只剩下了枪支火药,跟那个管交易的兄弟的离去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再而且,分家总部所处的位置比他们所处的位置要偏中枢一点,相比起來,在北京以北的本家就对海口的生意有些鞭长莫及,大部分肥肉都会被这个分家半路截获。就生意规模來说,分家做得比本家要大上三四倍不止。
现在才说到点子上。分家越做越大,现在看本家也像块肥肉了。以前因为钟福宇坐镇,就算规模大上那么好多,也忌惮三分沒有大动作。但现在钟福宇无故失踪,钟家齐一青头就这么赶鸭子上架,消息走得也快,分家这些日子來就出了很多小动作。
像占领武器库之类……找这么个武器库真的很难,到处都在搞建设,到处都在查水表,废弃工厂根本就放不住;乡下交通很差劲;在野外新挖坑又要耗费很大人力物力又兴师动众,在那附近几乎不可能什么人都不惊动就造间房子或者挖地下室出來;伪装成民居也不能隔几天就入货出货,早晚要惊了邻居。
除了库房,如果幸运的话,能直接把钟家齐直接狙击掉也好。这样就省得他们一点点抢生意一点点攻占了。
但分家想得倒是挺好,如果他们直接把头目狙击掉,那也不可能再把剩余的v社会吞掉。钟福宇改了操盘方式,沒了这个首脑,v社会只能是一盘散沙,所有锁链都会断掉,不可能再把能用到的人集结到一起。如果沒有人,社会就不复存在,分家能得到的就只有一些不会走路的枪械。
钟家齐说到这里,钟平就更急了:“不快着点连你都要遭殃了!”
“冷静!”钟家齐狠捏着钟平的脸往两边扯,钟平就只剩下一边挣扎一边嗷嗷叫的份,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钟家齐过完了手瘾问:“冷静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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