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现下这是臣妾吩咐着小厨房熬制的参汤,趁着热气,君上尽着饮下吧。想着,也是于君上有极为有益的。”刘疏妤的眉目朝着赵天齐凑得近了一些,手里的参汤冒出來的淡色水雾,使得她的脸上笼上來一股子的寒霜。
赵天羽立在了一旁,正待要开口,却是被赵天齐挥了挥大手,止住了他的脚步。赵天齐定定的看了刘疏妤一眼,伸手就将她手里的参汤接在了手里。
“爱妃如此记挂着本王,本王也是得要领上这一份情义的。纵使是穿肠的毒药,都得饮下去,你说是吧,爱妃?”赵天齐笑意泠泠,只有一旁的赵天羽能够明白那里头还泛起了微微的苦涩之意。
刘疏妤的面色未改,她原本就是知道突兀的送上一碗的参汤來,是一定会使得赵天齐起疑心的,她就是在赌,赌赵天齐会不会有胆子将她这一碗接在手里,即使是在他知道里头有毒药的时候。
她灿然的扯开了唇线,“君上莫不是以为这药碗里头有毒药么?”这如果是一般的饮下去,可是丝毫的不起作用,反而是有一些滋补的效用。她的手指一抬,自赵天齐的手心接下了瓷碗,张口饮下了一口。
当着赵天齐的面,吞下了腹内,“想來,君上也是极为的小心。也是,无论如何,我都是那个被灭掉国家的唯一幸存者,你防着我,也是应当的。不是么?”
哼,由着她饮下了一口参汤,赵天齐的眉峰果真的平复了不少,她一伸手,赵天齐就接了过去。她瞧着赵天齐看着她的眼睛,墨色的眼眸似要将她看进骨头深处里去,赵天齐离得她如此的近,近得,股股的热气都喷洒在了她的脸面上头。
“即使是如此,刘疏妤,如若这里头有一丝的毒药,那么,你便才会真正的后悔。”赵天羽止住了赵天齐将要饮下参汤的动作,看着刘疏妤吐了冷凉的言语出來,刘疏妤眼眸横扫了一眼赵天羽。
现下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來教训她。无论如何赵天齐的手指上头已经沾上了,整个北汉的鲜血,她是不能咽下这一口气的。
赵天齐扶着自己的胸膛,紧着咳了两声,就连手里的参汤都因此而被洒了一些出來,“天羽。既然爱妃都能饮下來,那么本王还有何不敢的呢?”说着对着刘疏妤眨了眨眼眸,俊朗的面色现下瞧起來并不是太好,眉锋间还散着沒有化得开去的浓愁。
“王兄。纵使是如此,如若里头真的是毒药,那么,你到最后都不告诉她真相么?刘疏妤,告诉你,有些事情,你沒有亲眼看到,就不要妄加断言。”赵天羽的声线在殿内里头左右回荡。
她妄加断言?这每一个字都是清清楚楚的进得刘疏妤的耳朵里头,那一日可是赵天齐亲口朝着她言明,必得诛灭整个北汉。现番赵天羽却是朝着她言明真相,她倒要听听,他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赵天羽,本王说的话,你未曾听见吗?还是说,你亦不将本王放进眼里去。咳。”赵天齐冷眉一收,朝着赵天羽就厉声出口,这样一來,刘疏妤倒是觉得其中必是有着隐情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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