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挽瑶在这一层上头,刘疏妤想着贤妃是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她从旁人的口里也是知道了一些风声,身在宫内,银线可是极为的好用。贤妃的兄长是以着被长空一族退婚这事颜面扫了地,这也就罢了。
隔日长空一族却将庶女下陪了朝中一位从五品官员的儿子,彻底掌了季氏一族的脸面,连带着贤妃对着长空挽瑶心下生了恨意。刘疏妤的背心靠在了一方的锦枕上头,任柔软在她的身后无限的漫开。
她的身子,生了重病之后,觉着异常的沉重,每一寸的肌肤都卷着无边的疼意,但即使是如此,赵天齐的一席话,还是让着她有了一些些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是啊,如此轻淡的烟消云散,的确不是她想要的。
那么,便是要取得别人的鲜血,才能够将她身子上头的心,温暖如明焰。而这一层,她与贤妃是出奇的默契,长空一族覆了人家的脸面,还生生掌掴了一番,以着贤妃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咽下这一口气。
而且,只怕季妃的兄长,性子也不会是这般能放得下,否则也不会领了赵天齐给的禁军侍卫长的差事。
这一切,都是有源头所指,所以,贤妃便会一步一步的对着长空挽瑶进行蚕食,有了她的插手,只不过是让事情加快了一些步子而已,贤妃的手段,可是极其凛冽的,她所要的,就是将长空挽瑶一击击倒,而且,永世不能翻身。
小清端了白色的瓷碗过來,碗里头还冒着袅袅的水雾,隔着远都能闻到那一股最为明彻的药草味,药味苦涩,一如往昔。刘疏妤瞧着小清拾了汤勺准备侍候着她饮下药汁,眉头一皱,伸了手指就将那瓷碗接了过來。
刘疏妤的眼眉扫了小清一眼,抬手,将碗里的药汁尽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点不剩,她现在就是得要赵天齐看看,她绝对要让赵天齐明白,让她活下來的后果,就必得是颠覆这整个北宋王朝。
瓷碗见了底,她的手指一抛,将碗沿递到了小清的手心里头,“小清,你自当是明白本妃,区区一次重病,也不能够将本妃打垮而去的。”她墨色的眼眸里头还带着一股子闪烁的波纹,混了惨白的面色,却是这般的极具诱惑力。
小清点点头,自当是明白她是如此的性子,遂点点头,“娘娘说得极是。只是这一回娘娘生了疾,君上是一步未离的守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可是得要保重身子啊。”
刘疏妤的手指微微的一动,在锦被上头弹动了一番,赵天齐一步未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么?为何,他为何要如此的对她呢?不是让着她恨他入骨么,这样的所作所为又是何意义?是刻意如此,还是假心假意?
“你是说,赵天齐一直守在这里?”刘疏妤抖开了唇线,舌尖上头还附着一圈的药草味道,她觉着赵天齐所做的一切,越发的诡异莫测了。
“是的,自打娘娘在殿内晕厥之后,便生了高烫之症,太医來瞧了,对着君上言明是娘娘失了生机。娘娘你可是沒有瞧见,锦月居的奴仆跪了一大片,君上的面色,仿佛会滴出血來。”
刘疏妤的眉心突突的疼,可是还沒有等她有所想法的时候,殿外头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她的眼睛一抬,小玉慌慌张张的奔进了殿内,看那步子,还带着几丝慌乱。她朝着小玉开了口,“何事这么慌张。你别急着,小心的将话说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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