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洗了一身的狼狈,刘疏妤坐在锦榻上头,她的手指搁在了锦布织就的被面上头,这料子倒是极好的,上层的蚕丝织绵,上百的织女绣花纹络,这样的耗费人力,才织成了这一床锦被呵。
空洞的眼瞳里头,挂满了不同于刘疏妤自身的性子妖娆之色,她的眼波一扫,这北宋的后宫,是时候掀起一丝的腥风了。
刘疏妤的墨发散在了锦枕上头,任疲惫的色彩将她的整个身体笼罩,她太累了,身与心的双重打击早就已经将她拖垮了,若不是她的心中还带尽无边的恨意,她真想待在天牢不再出去,也好过面对着这无边阴暗的后宫。
一夜无眠,她在膝头生疼的时辰醒过來,烛光还在扑闪,这样的冬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她唤了小玉跟小清进得殿内來,刘疏妤启开了唇线,“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娘娘,现下已经快要天亮了,紧着天色阴冷,娘娘可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小清跟小玉凑在了床榻的旁边,小清凑在了刘疏妤的身旁,仔细着替着刘疏妤穿好了绣花厚底鞋子,刘疏妤的眼波微微一闪,“王后娘娘现番吃斋念佛,咱们也得去求求诸天神佛來庇佑庇佑了。”
长空挽瑶想要避开这后宫的事,那她刘疏妤就偏偏不如她的意,赵天齐要毁掉她的根,她就要毁掉赵天齐的整个王朝。
小玉跟着小清对望了一眼,沒有作声,只瞧着刘疏妤脸上带了笑意,而那笑意,倾尽了一片的繁华若梦,看上去,十分的耀眼动人,这样的刘疏妤是她们从來沒有瞧过的一面,虽然明亮动人,却,冷彻心痱。
之前的刘疏妤,虽然性子孤傲,但好歹扯出來的笑意之中还带着一丝的暖意,明澈动人,但现在的刘疏妤,眼角的媚影子眷绕,特别是嘴角的一端扯起來的笑意,仿佛是刀锋上泛起的森森白光。
“娘娘,你这是何意?”小清拉开了唇形,将自己的疑惑全部都问了出來,难不成,她们也得去那小佛堂理佛不成?她不以为刘疏妤会是这般信佛的人,而且,依着刘疏妤的性子,手沾鲜血,信佛,那可就真的是讽刺了。
刘疏妤看了小清一眼,她要对付长空挽瑶,还真得去王后的宫里去瞧上两眼才行,“小玉,你去打了热水來,本妃还得去王后的宫中走走。”她抬起了眼皮,朝着小玉轻言出口。
言语一出口,小玉领了命踏出了殿外头,只留了小清一个人在殿内,刘疏妤的嘴角一勾,“小清,本妃瞧着君上可是送了那一件明亮浅粉的锦袍子过來?”
明亮的浅粉?小清心下一惊,她不敢置信的瞧着刘疏妤,那一件衣衫,自打是君上送过來之后,刘疏妤便遣了她搁在柜子的最下头,说是绝计不会穿着这样明亮的色彩。可是现下,为何又提起了那一件衣袍來?
“娘娘,那一件袍子是娘娘吩咐着搁在了柜子的最底下,现番可是要取出來么?”小清跨到了衣柜子旁边,她询问着刘疏妤这可是真的要取出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