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都是我的错?”月流铃仰起脸,脸上有着干涸后斑驳的泪痕,如今是再也掉不出一滴泪了。
“自然是你的错。”
她的丈夫,九皇子墨擎此刻正伸手护着月姵裳,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夫妻五年,他们育有一子,玺宝。当初若不是他托月姵裳送她写了情意绵绵小诗的折扇,她也不会在大佛寺厢房斗胆见面。
岂料,入了厢房她便人事不知,再次醒来已经被人发现和墨擎衣衫不整的在床上。
此事让她声名败坏,还好父母气归气还是给她准备了十里红妆嫁入九皇子府。而她嫁入王府后,他便对自己冷落,不闻不问,她总以为是当初堕了面子,原来是他心里装了别人。
这时,冷漠的男声再次响起。
墨擎嫌弃出口,“月流铃,你就是本王一生的一个污点。你以为我会容许一个失贞又生了野种的女人留在我的后院?”
“失贞?大佛寺分明是你算计我,还有玺宝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却一直遮掩他的存在,墨擎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
墨擎一脚踩在她的脸颊上,无情碾压。
他冷声道:“这么多年了,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当年与你在大佛寺欢好的分明是长公主之子,小侯爷宣日朗。我当年位卑言轻,被姑母许诺顶了这桩丑事她就帮我夺得太子之位,谁知你竟然还在庄子上生下那个野种,真是丢人。”
月流铃一脸死寂。
原来是她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嘛?
“你胡说……”
“信与不信都随你。”墨擎冷如寒冰。
他又淡淡道:“如今本宫已经是太子,自当迎娶德能配位的太子妃,裳儿就极好。她的舅父亦是下任尚书,以后都是本宫的肱骨之臣。至于你,等将那野种接回来后,再送你们母子一起上路。”
墨擎不带丝毫感情,月流铃信了,玺宝不是他的儿子。
以前玺宝说是不是认错爹爹了,旁人家的爹爹都会对他们笑,她还安慰玺宝说,爹爹只是性子冷,心是热乎的。
没想到是她错大了,墨擎怎么可能对一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好呢。
“你要杀我和玺宝,你们就不怕小侯爷知道,玺宝毕竟是他的血脉。你的耻辱都是我带来的,放过玺宝。”月流铃挣扎着恳求,只要儿子能活着也好。
月姵裳和墨擎相视一眼笑了。
“妹妹,那小侯爷可不知道他有个儿子,更何况你们一家三口会在地下团聚的。你觉得当年长公主让擎郎受了这天大的耻辱,他们一家配活在世上嘛。四月初六牡丹花宴,就是他们父子的死期。”
墨擎也冷哼一声,二人倒是欢笑离开。
月流铃恨极,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如愿。
月流铃吃着馊水,受着恶仆的毒打,她熬过这一切就是想找机会和宣日朗报信,他还有个儿子玺宝,儿子需要她的保护。
幸好她熬到了!
四月初六她将身上仅剩的京城四大商铺的印信送给了看门的婆子,才逃到了后花园之中,可惜抓到宣日朗的衣角她便力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长眉如鬓,一双眼里显露着温和通透,他正怀抱着狼狈的自己,不怕自己的白衣被沾染了脏污。
他如阳春白雪间的艳阳令人如沐春风,这张脸长得和玺宝确实八分相似,只可惜自己从没有怀疑过玺宝的身世。
宣日朗见月流铃睁开了眸子,淡淡道,“九皇子妃?是谁伤你如此之重?”
“你……你凑过来些,我有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许是她杏眸里的坚定打动了宣日朗,他不顾小厮的阻拦,将耳朵附到月流铃的唇边。
“玺宝是……”
“嗖——”飞箭破空而来。
月流铃想到墨擎和月姵裳商量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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