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融回到老郎中那座土坯茅顶的房屋时,还笑得痴傻,她自己浑然不觉,那老郎中却看得一阵发毛,禁不住问了她一句:“小黎,你是怎么了?此行有何怪事吗”
“啊!”她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敛了敛那副宛如得了疯病一样的笑容,歉意地笑了笑,将药箱放回了桌上,又思量一下,才笑着回道,“没什么,不过是见了些杂耍,一时只觉巧妙,难以置信,不知其如何能做到那般,只想着罢了。”这一番解释倒也天衣无缝,她看那老者似放心了些,便又笑得甜腻,问道:“阿翁,还没用饭吗?我已有些饿了。”
如今她讲话前大多需得想上一想,毕竟她身处宋时,也不能全然按着从前的习惯张口闭口的大白话。那老郎中因一人孤独,收留了黎融之后,素日里边十分怜她,将她当孙女一般,瞧着她并没什么事后,也笑道:“如此倒是青年人所想,到底是我老了。那饭已好了,正焖在灶上,如今虽说还是暑天,到底也不好吃的生冷。”
黎融虽说通晓医理,却也年轻,到底还是贪凉,回想起一月多之前自己还吹着空调吃雪糕,如今难免苦闷了。听她闷闷“哦”了一声,那老郎中禁不住嗤笑,却还是颇为耐心地告诫她为医者当知养生之道,即使不为自己,若以后有了郎君,也需为郎君操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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