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玩?那我陪你?”
闻祁微冷的语调传来,闻知意抓着男模胳膊的手顿时微微一僵,随即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猛地松开了。
那两个男模立刻识趣的低垂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在这里混的,都知道有哪些人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很显然闻祁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闻祁一步步向着自己这边走来,闻知意脸色惨白,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紧了面前的酒杯。
酒杯里面放了不少冰块,冰冷的感觉击退了几分醉意。闻知意深吸了一口气,唇瓣微微抖了抖,在闻祁俯身靠近过来的时候低声开口道,“闻祁,我们结束吧。”
她轻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颤意,但是还是强撑着开口道,“两年了,我……腻了,外面小鲜肉那么多,只要花点钱他们就能费劲心思讨我开心,而我不想再费尽心思讨你开心了……”
这些话闻知意藏在心底很久了,今天也是真的喝多了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但是说出口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心中不断地揣测着闻祁会有的反应。
以为他会暴怒,闻知意甚至想过了他现在哪怕甩她一耳光,用最卑劣的言语羞辱她,她都能忍。
本就是自己主动送上去的,被骂一下也没什么。
可是她说完之后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闻祁无所谓的一丝冷笑。
“闻知意,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刚那些话看着我再说一遍,只要你敢说,我就放过你。”
闻祁说得随意,可是闻知意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整个人却瞬间冷静了下来。
闻家这样的大家族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可怕,妈妈带着她嫁进去容易,可是她想安然地带着她妈妈离开却根本不可能。
她那个继父曾毫不避讳地亲口告诉她,她想走可以,除非把她妈妈的性命搭上。
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问题的,更不可能让她母亲离婚后安然地离开,甚至出去胡说八道。
两年前,她看着被折磨得越发极端,严重抑郁的母亲,豁出去主动上了闻祁的床。
她以为只要自己按照她说的攀上了闻祁,她们母女就真的可以脱离这苦海。
可是事实却是她跌入到了一个更深更苦的深海之中。
即便是这样,一想到那个把闻祁当成活着唯一希望的母亲,闻知意还是没有勇气把刚刚那番话再次说出口。
这样的勇气,她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了。
敛下了眼底的苦涩,闻知意讨好地抱住了闻祁,埋首在他颈窝低声道,“我错了,今晚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别当真好不好?”闻祁嗤笑了一声,口中轻吐出了两个字,“真贱。”
心口好像破了一个巨大的痛,血液涓涓地从破口处汹涌而出,浑身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寒凉感。
但是闻知意没敢有一丝一毫的异议,只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给傅屿白打电话。
“嗯,先回去了,知意喝多了,你们玩。”
他这么说着,电话那边傅屿白问了一句什么,他话语之中瞬间带起了几分狐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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