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瑱玦点点头,冷笑一声,“那宋家人都查了吗?”
罗峰,“查了,孙庆梅姐妹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回家,顺便我还查到了孙庆菊丈夫的家乡也在坛城,他昨天和工作单位请假回家探亲,现在也没有回去。”
“呵,真有意思。”骆瑱玦一时说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心疼,只是一想到可能的真相,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只是情绪到了极致,他反而平静起来,“把孙庆梅和孙庆菊的所有直系亲属都请过来。”
一个‘请’字他咬得又轻又浅,如果罗峰不是跟了他多年,都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狠意。
夜半,月色亮得惊人,连星子的光都遮掩住了。
坛城多山,早年许多坐落在山间路不好走的村落都集体搬迁到了外面,但刘家坳的人都没有搬。
这里的每个人都姓刘,都有同一个祖宗,祖宗祠堂建在山里,所以他们没有搬走。
只是外面繁华的世界迷人眼,许多有本事的人都在外面有了家,只少数人还留在村里,因为十分团结。
孙庆菊拉着孙庆梅跑出去,见到从旁边院子里出来的刘浩和他堂弟刘源。“发生什么事了?”孙庆菊担忧的询问。
刘源解释:“村长让去村口集合。”
四人快步朝村口跑去,路上遇到了不少急匆匆赶来的人,大多是男子,老中青都有,只有七八个女人,都是和孙庆菊差不多大的中年妇女。
刘家坳坐落在山间,环山抱水,风水极好,只村子里只有一处出口,此时村口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十几辆车堵在出口处,每辆车旁都站了五六个黑衣大汉,身材高壮,气质凶猛,甚至不少人身上隐约飘散着让人胆寒的血腥味。
村长刘四海和他的几个兄弟手里拿着家伙站在村口不敢靠近,见村人都赶了过来,几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跑来我们村子有什么事?”刘四海当然不会认为这些人是路过。
刘家坳再往里走就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他们刘家坳。
“我警告你们,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刘四海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是虚的,他们刘家坳几十年来就从没报过警,就他们村子藏着的秘密,警察来了抓谁还真不好说。
刘四海叭叭叭地说了一堆,又是威胁又是警告,车队里愣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刘四海心里发毛,某一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被车队围在中间的一辆车打开,从中下来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
男人一米八左右,黑发黑眸,看人的目光冰冷异常。
这人外貌并不十分出众,但刘振和对方对视,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他们村今天是撞到了铁板,别想轻松过关。
“你就是村长刘振吧,别紧张,我今天来没别的事,就是找你要个人而已。”男人语调平缓,几无起伏,可在这森冷的月光下,却显得格外渗人。
刘振心中祈祷,强装镇定道:“不知你要找什么人?”
男人勾唇,视线落在挤在人群中,还毫无察觉的孙庆梅姐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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