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靠着地窖的墙,半睡半醒间被外面渐渐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恭喜恭喜,新婚快乐。”
“恭喜,这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吧,长得真有福气。”
“哈哈哈哈哈你们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外面热热闹闹,竟然还有几分筹备婚礼的喧嚣。
而希锦这个新娘子却仿佛被众人遗忘了,她肚子饿得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不吃东西可以,但不喝水却不行,希锦实在忍不住,将地窖里的蔬菜拿起来,扒掉外面的菜叶,吃掉菜心,支撑了一天。
一直到夜晚,晚饭结束,终于有人打开了地窖的门,不是孙庆梅姐妹,而是绑架她的出租车司机。
对方看起来五十左右,一米七出头,皮肤黝黑,面相看起来十分憨厚老实。
可他一上来直接将希锦按住,完全不给她挣扎的余地,抠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倒入冰凉苦涩的液体。
对方似乎常干这种事,手指在希锦喉咙处掐了一下,希锦下颌一酸,灯不受控制地将液体咽了下去。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药,希锦握着碎瓷片的手往袖子里吞了吞。
男人扯着希锦走出地窖,不大的院子里放着几张桌子,桌上的残羹冷炙被风一吹,带起一股油腻的泔水味。
孙庆菊迎上来,抱歉的看了希锦一眼,对男人道:“老公,你把她送到东屋,小皓那边有点不配合。”
男人是孙庆菊的丈夫刘浩,这里便是刘浩在农村的家。
听完孙庆菊的话,刘浩不耐地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动作粗鲁得将希锦推进了东边的屋子。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侧面无窗,但头顶有一个不大的天窗,此时的夜幕降临,屋内亮着灯,倒是显不出月光了。
刘浩将她扔进屋就离开了,希锦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燥热,理智濒临崩溃,她的右手用力,掌心的碎瓷片扎进肉里,尖锐的刺痛瞬间让她清醒过来。这只右手跟着她可真是倒霉,这几年刚恢复都好一些,这次估计又要功亏一篑了。
主屋里,孙庆梅端着碗哄宋嘉皓,“小皓,你不是很喜欢小锦姐姐吗?只要你把这个喝了,小锦姐姐就是你老婆了,她以后就能一直陪你玩了。”
宋嘉皓别开脸,带着哭腔闹道:“不喝不喝,小皓不要喝,小皓讨厌小锦姐姐,小皓不要她陪我玩!”
孙庆菊脸色不好地推门进来,见孙庆梅还有耐心哄宋嘉皓,当即便压不住火气了,“我说大姐,你能不能行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哄他,小孩子哪有喜欢喝药的,你给他灌下去不就完了!”
“那哪儿行啊,小皓会害怕的。”孙庆梅不高兴地反驳。
孙庆菊斥道:“那你拖吧,拖到希锦药效过了,我们这一堆人的时间精力都陪你打水漂了!”
孙庆菊此时是真的后悔帮忙了,本来一开始她只是不想孙庆菊母子贴上自己家,后来见希锦性子软好控制,家里不少钱,又只有一个妈,打着吃绝户的心,不然哪个愿意帮忙。
她知道孙庆梅蠢,没想到她不仅蠢还没有自知之明,什么更重要都不知道,要是拖累了他们,看她怎么报复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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