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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璨自然不能说出真实的原因,编了个瞎话道:“啊,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赶着去办,若是明早在启程,恐怕会给耽误。因此,就此离去,也免得误事。你也不必通禀黄公知晓,若这深夜将其打扰,那在下就于心不安了。”
小斯听完后,倒没心生猜疑。墨璨本身就是黄府的贵客,人家临时有急事要走,也是在情理之中。迟疑了片刻,微微躬身,恭敬的开口道:“既然公子有要事,那小的去差人,送公子出城吧,不然,如此怠慢之举,明日黄公知晓后,小的定会被责罚。”
墨璨连连摆手道:“不必·······这大半夜的,扰了谁的清梦都会令人不喜。我独自离去便可,千万别在劳烦他人,劳驾打开侧门,帮我将马车赶至门口即可········”
见客人执意如此,守夜的小斯也不好过多纠缠。想着本身人家就是要走的,早走晚走,还不都一样嘛。等自家主人起床后,在去禀报也就是了。想罢,小斯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侧门,拉开木栓后,向左右一分,吱嘎的一声轻响。对开宽敞的侧门,便被全然拉开了。
在守夜小斯的帮助下,二人将马车赶到了巷子内。守夜的小斯要给墨璨继续带路,将其送出巷子口在返回。墨璨心生不忍,也怕这期间会有什么别的变故。开口道:“多谢好意,这神经半夜,若是因为我,被歹人趁虚而入,过错可就在我鬼某人了。
随后,问清楚了崖山所在的方向后,说了句留步。墨璨直接跳上马车,驱车快速的向着巷子口行去。
守夜的小斯,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口,才摇着头回到了院内。边销门栓,边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这个鬼公子,名字怪也就罢了,就连这性格也是极为古怪。知道的是有要事急着去办,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亏心事,急着跑路呢!········”
“母亲说什么?······冷公子身有重孝?这·······这怎么可能呢!”黄琪一脸吃惊的看着蔡氏,她下意识的追问道。
蔡氏从墨璨的房间出来,为了能暂时稳住黄琪的心,以免孩子做出愚蠢的决定。蔡氏二次来到了黄琪的小院子,将与墨璨所说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讲给了黄琪听。见小女儿听完后,竟然是一副不信的模样,当即开口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父母生死大事,怎能拿来诓骗与你我。依为娘看,这就是天意。人家鬼公子身有重孝,就算你跟了去,也徒劳。”
黄琪秀眉紧蹙,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一时间黄琪又说不上来。轻声细语的顺嘴嘀咕道:“怎么会这么巧呢·······”
蔡氏听到小女儿这话,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嗔怪的说道:“人家双亲故去,怎么能说是巧合呢?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行啦!事已至此,你呀,就收收心,老实的呆在院子里吧。可别在给为娘起什么幺蛾子了,若是让你爹知道今晚的事,非对你我动家法不可。”
大半夜的折腾这一遭,蔡氏也感了疲乏。叮嘱了一番黄琪,不要胡闹后,便回去休息了。蔡氏是安心的睡觉去了,可黄琪的心思,更加难耐异常。先前不知道墨璨有重孝在身,自己还能以不知为由,偷偷追上去就此随行。
可如今知道了对方有重孝在身,若在跟去,单是这不顾先人的不孝之名,就足以让墨璨对自己心生隔阂了。
黄琪看了看被母亲团成团,丢在桌案上的信件。良久之后,她一咬银牙,轻轻跺了一脚,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抱怨道:“真是天公不作美。罢了······三年,我黄琪就守三年,三年过后,无论公子到哪,我黄琪势必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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