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衬衣扣子崩开,下意识遮掩。
霍世宴视线轻掠,嘴角勾起,笑意正浓,“捂什么?我记得七年前你可没这么保守。”
时曼羞愤,对他动了手。
柔术黑段的时曼,根本没有外表看的那么弱。
时贾龙对她的要求从来都不是大家闺秀,而是开心就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从小除了在宋宴身上碰了壁,她真是顺风顺水。
考研一次过,论文更是大放光彩,工作了也三好医生。
但是,她钢琴弹得比弹棉花还难听,跳舞也只是入门级,唯独这散打她从五岁一直练到初中毕业。
她轻松地脚下一勾,借用巧力将身上的霍世宴压在身下,单腿限制在他双跨之间,“不要强迫我。”
霍世宴一时大意,被她得逞,这丫头下手真是没轻没重,他眉头紧蹙,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就那样看着跨坐在他大腿上的人儿,满眼都是宠溺。
“你别忘了,你从小就没打过我。”
他是男人,力气自然比时曼的力气要大许多。
霍世宴简单的还手,时曼与他的位置又回到了原位,时曼胸前的扣子有崩开了一颗,一览无余。
时曼求饶,“哥。”
每次她一喊哥,霍世宴就嘴角上扬,很满意地松开了她,反手拉过被子将她裹了起来,反手一捞将她连同着被子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睡觉。”
时曼挣扎了一下,像只毛毛虫不安分地蠕动。
“在动,就别后悔。”
他威慑的口吻警告着。时曼停了下来,这虽然已经是初秋,可天气并不是很凉,这样被捂着,她比蒸桑拿还要难受。
“热。”
她低声。
霍世宴反手就将空调开到了16°,再次乐此不疲地搂着她,“睡。”
时曼没在说话,抬眼看着他刚毅的下颚,略带胡茬,高挺的鼻梁,浓墨般的剑眉,眼窝很深,有种成熟男人的稳重感。
霍世宴的呼吸温热喷洒出,每一帧都轻掠她的头顶,夹带着清淡的烟草味和浅浅的酒气。
他这么晚回来,应该是应酬刚回来吧?
这是时隔七年,时曼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有2500多天的日夜。
她和他都不是七年前的彼此,爱谈不上,恨也在这些年里!磨没了,有的只是当年的遗憾。
霍世宴是那陪她从七岁到十八岁最久的人。
时曼七岁时,数学课代表的她考试没及格,老师让请家长,是初一的宋宴逃课来的她学校。
时曼九岁时,被五年级的同学欺负,她没打得过对方,宋宴知道了,把别人揍进医院躺了一周没去学校,那次他被时父打得身上都是伤,也躺了一周。
时曼十岁时,例假初潮,是宋宴给她买的卫生棉,亲自给她弄好,手把手教她怎么用的。
时曼十一岁时,被男生告白,宋宴找那个男生谈了谈,第二天全班男生看到时曼都避之不及。
时曼十四岁时,初二那年和同学偷跑去喝酒,是宋宴背回来的。
时曼十五岁时,她第一次觉得宋宴好帅,“哥,你好帅。”时曼十六岁时,“哥,你可不可以不做我哥哥?”
时曼十七岁时,“宋宴,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时曼十八岁时,“你总算是我的人啦,你真难追。”
宋宴只宠溺地笑了笑,“这样,你会不会更加珍惜我?”
后来她每次偷偷去他房间,他都会这样搂着她睡觉,什么都不做,但足够她甜蜜一整天。
时曼回过神,看着霍世宴,心里很复杂,他几乎是她那十年的全部,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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