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脸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说:“怎么有一股大葱味?”
“不对,好像是韭菜味!”
有人慌了,一个劲地往外冲,却一脚踩中了一块松土,“嘭”的一声巨响,人就被炸起来了。“救命啊!”
“娘的!这什么?”
林宏业暗道不好,这地方埋了炸药。因为第一个炸药的轰炸,此处冒起了白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如何安全撤离。
屋内却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颤了两下。
不好,要折在这里了!
林宏业在迷雾中努力寻找,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设圈套的人正在不远处隔岸观火。可是,眼皮不停地打架,他慢慢失去了意识。
群山环绕的林木茂盛,有些年头的大树枝干粗壮。冬天的树大多光秃秃一片,几处寒鸦落脚,发出空灵的声音。寂静的林间偶然跑过去几只雪狐,在积雪上面留下几个梅花印。“你小子,和我要这个就是为了吓唬人?”修眉俊脸的男人伫立在一棵松树下,抬眼看了一下坐在树干上的少年。
少年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杂乱不堪,遮挡住了他的眼睛。身上的褴褛衣衫看上去有好些日子了,袖口处撕裂了好几道口子。
“无聊,下次没什么要紧事别来找我。万一被人撞见……还是小心点吧。”男人双眉微蹙,目光投向不远处,他成熟的面庞沾染上白色冰雪,恰巧有一朵雪花飘落在他英俊的眉间。
少年的灰瞳闪过一丝悲怆,他目无表情地低头看着男人,一身矜贵的浅黄色宽袍,腰间别着一块红色流光玉,分外刺痛他的眼。
“你前两日做了什么?”宓休淡漠的眼睛里透着疏离。
姜又安轻挑了一下眉,闻言反问:“你怎么关心起我了?就是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原本想借此机会回一趟南疆。没想到啊,那丫头背后有人,害得我损失了天价的丧葬费。”
宓休阴沉的目光锁定着姜又安的脸,半天也不说话,盯得姜又安全身发毛。
“算了,不和你个小屁孩计较。你这几日注意点,小心被抓了。”姜又安声音顿了顿,接着道:“实在没有退路了,去永宁坊找我。”
宓休冷漠地转过头,不理会他,神情恍惚,陷入了沉思。
叶将军府上,叶承宥负着伤被带回了家。
叶夫人看着满身血印子的儿子急得哇呜大叫:“天老爷!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老爷!你出来看看啊!我的佑儿啊,你怎么受伤了?”
叶承宥意识有些模糊,他只听见有人急切地唤着自己,眼皮好沉,睁不开眼。叶夫人差人将叶承宥送回房,又叫家丁去找大夫。
叶震刚进房门,就听见叶夫人哭天喊地的。
“夫人,你且松开宥儿的手。别抓太狠。”叶震神情严肃,他打量了一番,叶承佑的伤不像是意外。
叶夫人眼泪婆娑,抽泣声有一搭没一搭,旁边的叶老三也被急哭了。
“娘亲……娘亲,抱抱!抱抱!”
“小冉呢?”叶震扫视了一下房间,突然问道。
“你别提她了,大年初一那日在外逛了一天,回来便染了风寒,昨日大夫去过了,说是要休息半个月。一天天的,净是让人操心。”叶夫人哭声停止,语气不佳。
叶拓哭着吵着扑了过去:“娘亲,娘亲!”
叶夫人眉心紧缩,抱起了叶拓,拍了拍小儿子的后背,紧张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叶承佑,心神不宁。
叶震的目光沉沉,脸色晦暗不明,他咬了咬牙,拳头在衣袖下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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