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端坐起,眼睛斜了一眼手脚上的细绳,她朝仪景抬了下眼皮,疯狂示意。
“想跑?那没门。”仪景轻摇头,站起来走到窗边。
他推开窗,目光投向远方,院子里嫩黄的树芽抽条,一只松鼠动作敏捷地从树的这头跑到另一头。
“你看看这是对待亲人的方式吗?”姜满阴沉着脸,没好气地看着仪景。
只见他依旧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笑眯眯地回过头。仪景道,“你不是来探亲的吧。来南疆可不是件好事。”
他低敛着眉,作沉思状,芝兰玉树的身影被光晕染上薄薄的氤氲。
姜满正色看向仪景,说道,“我身上有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这辈子我都不会来。”
仪景惊了一下,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根本不用在意这个,蛊是需要催动的。你在大楚或是北狄,不会遇见……”
他的话噎住,姜满撩起额头,一个鲜红的印记令仪景表情微变。
他眯起眼,身上突然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仪景冷冷道,“这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我身上有的你也有,你为什么笃定我会没事?”姜满问他。
不知为何,姜满总觉得仪景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虽然只有一瞬,可她分明看见了。
南疆人都怪怪的。
交涉未果,姜满还因此被捆,仪景临走前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莫名其妙。”姜满冲着门口大骂。
房间内的温度很暖和,许是这么久来疲劳过度,闹了一会儿脾气姜满便睡下了。
冬日阳光不带一丝温暖,夕阳余晖斜照进窗户。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姜满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侧过身子抓紧被子又接着睡。
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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