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士绅围在一旁,上有县官坐于高台,下方站立着一个短衫壮汉。
他站姿如松,不卑不亢,裸露出的胳膊呈铜黄色,表面肌肉纹理分明,如山脉一般。
县官越看越满意,笑吟吟地说:
“武松,你于景阳冈杀大虫,为阳谷县除了一大害,想要什么奖赏但说无凡”。
中间之人正是杀大虫而归的武松。
武松双手抱拳,正色道:“禀老爷,此事不过顺手而为,武松不敢居功,奖赏之事,万万不可提”。
县官之前说出奖赏的话,本来还有些心疼,听他这般说,越发满意。
要知道,奖赏是得从县衙里出,这武松不要,那就相当于给自己省了一笔钱。
“不错不错,这武松是个识大体的人,深得我意,这武力又惊人,不如让他进衙门当个班头?”
正当县官刚要顺势开口时,却见叶辰东从士绅中走出。
“不妥!”叶辰东先是对着县官施礼过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钞子,
“此大虫凶猛,吃人无数,过往商客无不惧怕,连带着县里的日子也苦了一些”
“武松除此大患,还我阳谷县安宁,此为大功,岂能无赏?我西门庆愿表铜银三万贯为贺!”
众人没想到有这么一出,纷纷窃窃私语。
县官稳坐高台,目无波澜,心中却对他所说的三万铜银心动不已。
武松也好奇地转过头,当看到正对着他淡淡而笑的叶辰东时,顿生好感,只觉得此人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真乃君子如兰。
他却不知,在他转头看向叶辰东时,叶辰东第一时间就对他施放了“魅惑”。
有了叶辰东的表率,旁观的士绅讨论了一番后,也慷慨解囊。“说得对,大功岂能无赏,我也添一万贯”。
“我添五千”。
“我添一万二”。
“……”
每一人报出一个数字,县官的眼就更亮一些,到了最后,加起来足足十万贯有余,眼中的贪婪之色已是要溢出来。
“这阳谷县的士绅,往日里找他们要点好处总是哭穷,没想到这次出手这么大方”
“哼!十万贯铜银,给一个武夫有什么用?还不如献给我,赏你们一个小官当当”。
县官越想越心疼,仿佛这十万铜银从他身上刮走似的。
“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县官干咳两下,议论声马上安静,然后轻抚长须,“诸位如此深明大义,本官甚慰”。
目光转向武松,又说:“武松,切莫冷了大家的心,且收下来吧”。
“万万不可!”武松抱拳转一圈对众人表示谢意,“武松不过一武夫,所做也只是分内之事,岂敢受这等大赏?若诸位有心,不如这样,把这些铜银转交给县衙,用于阳谷县诸事,让百民受益,也不枉诸位今日心意”。
“好!”
台下士绅们还未开口,县官已是大声叫好。
“时时苦百姓,真乃壮士”。县官心中乐开了花,这钱进了县衙,跟进了他口袋有什么区别?
于是,对武松更是满意无比。
“武松,我观你一心为公,有没有想过来县衙当值,为百姓谋利?正巧县里都头一职空缺,考虑一下,如何?”武松激动得脸色发红,用力抱拳,“蒙县公厚爱,岂敢不从?”
士绅们面面相觑。
这钱是他们的,用途却被两人三言两语下了定论,对县官不敢有意见,对武松却腹诽不已,奈何铜银已掏出来,想收也不能收回去了。
且都头一职,辖县中衙役,盗窃行凶诸多大小事都归都头管,权力不小,众人更不敢得罪武松,纷纷出声道贺。
“武都头,恭喜恭喜”。叶辰东走近武松跟前,抱手道贺。
对于其他人,武松只是客气还礼,对极有好感的叶辰东却不同,有了结交之心,见他过来,脸色一板,说道:
“就这般两手空空来贺喜?西门兄也未免太埋汰我武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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