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来，顾泽辰递来一盒蛋糕。“芒果蛋糕？”
苏云杉盯着卖相绝佳的蛋糕，非常惊讶。
一般没有人谈生意吃蛋糕吧？
顾泽辰目光闪烁，“酒店的饭后甜点，我不喜欢吃甜的。”
原来是这样。
“那就便宜我喽。”
苏云杉打开蛋糕，鼻翼间都是蛋糕独有的香气。
入口丝滑，又不粘腻。
真好吃。
蛋糕吃完，一整天的疲劳都没了。
苏云杉抿起唇，开心地晃起了脚。
忽然，顾泽辰凑近，抬手要碰她的脸。
苏云杉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做什么？”
“嘴角沾了东西。”
顾泽辰继续向前，她的背紧紧贴着车椅靠背，开口拒绝。
“我自己可以。”
“别动。”顾泽辰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又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
苏云杉忘了躲开。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停滞了，没有流动的氧气，苏云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脸开始涨红，喘不过气。
手碰到嘴角的瞬间，心脏快节奏震动，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不知是不是凑巧，唇瓣被顾泽辰的拇指剐蹭了一下，却又很快离开。
苏云杉不禁咬了咬他方才碰过的地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泽辰非常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帮人擦了一下脏东西。
他开口道，“选好合作的工厂了吗？”
苏云杉回过神，强迫自己冷静。
“没，我觉得还是用自己的工厂比较放心。”
她温声道，“我们现在刚起步，大工厂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落落找了几家濒临倒闭的小工厂，这两天我们去实地考察一下。”
说话间，她尽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不过，有一家工厂挺奇怪的。”
苏云杉摸着下巴，蹙眉沉思，“我看了一下公开的财务报表，经营状况没到破产的地步，而且以前合作的还有国外的YS品牌，设备也是去年才更新的，不应该走到倒闭的地步。”
“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苏云杉拿出平板，将工厂的资料找了出来，递给顾泽辰，“我对国内行业不太熟悉，刚好顾总您见多识广，给点意见。”
顾泽辰只看了两页，“这个地方……好像有废水泄露，水源被污染了。”“原来如此。”
怪不得急着转让工厂。
不过，为什么她没有从网上查到一点消息？
苏云杉眼珠子一转，抬眼盯着顾泽辰，“顾泽辰，顾氏好像没有香水品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泽辰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道，“听别人提起过一次。”
“只听过一次就记住了，真厉害。”
顾泽辰唇角微微上扬，枯燥的小提琴曲重新变得悠扬。
半秒后，余光扫到苏云杉狡黠的眼睛，一看就是在动歪脑筋。
他目光中满是宠溺，轻笑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心思被拆穿，苏云杉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在心里给顾泽辰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最佳盟友，够直接。
“给别人挖坑，做不做？”
苏云杉挑了挑眉，露出一脸坏笑。
像是小孩子拉着同伴搞恶作剧。
顾泽辰听完她的鬼点子，眼底泛起笑意。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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