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一边挥着手,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回驾驶座,文鸳双手扶稳方向盘,正坐在那里
“师父,我把怀表给他了,算是种下了‘因’。刚才和他聊天的时候我表现得怎么样?够自然吗?实习报告的分是不是能打高一点?”
“不自然。”鹅黄色的灯光下,陆槐阳正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传习所和教习所是两个机构,只是都在五台山。正常情况下你们两个这辈子基本不会有交际,根本就不算同学。拉关系也没你这么拉的。”
“那他看出来了?”
“他可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他比你多长了6个心眼子。”
“师父你还在怀疑他有问题?”
“我不在现场指挥犁庭扫穴,反而和你一起送他回来,可不是为了体验你这蹩脚的车技。我算了一卦,他身上有点异常。问题的根源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用把雷法封在腰牌里交给他,一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来,我想看看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那师父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回卫所,审问一番?”
“你,记住我的话。”陆槐阳睁开了眼,“南镇锦衣卫出的是皇差,我们代表天子。所以我们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逮捕百姓;虽然他确实有嫌疑,但这未必是他的错。所以,不要强迫他。要怪就怪那些妖邪吧。”
“嗯师父,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掏出了小本本将陆千户刚刚说的话记了下来。
陆槐阳忽然坐了起来,“而且,如果他真有问题,动起手来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嗯?”
“我想跟你说的是,如果他的嫌疑被证实,你千万不要随意动手,真正的妖邪光靠你一个人可对付不了。这是真正的战争,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这不是你和你的同学们玩的铠甲格斗或者战车竞赛。战争,会死人的。不要怕死,但我们每个人都不能白白的死。”
“我明白。国家养士,不是为了让我们把自己送给妖邪当晚餐的。就算死,我也一定要换掉一个。”
“嗤。”陆槐阳摇了摇头,“口气不小啊,就你还想‘换一个’,再等30年吧,至少到我这个年纪再说这些。你春假结束就回去是吧?战车赛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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