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坐上私人飞机的时候,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全都准备齐全了。
两人抵达西北边的时候,季桐还有些不适应,即使是提前做好了功课。
这里的风很大,紫外线也很强,温景淮看她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带着人在酒店里休息,她脸色苍白,典型的水土不服。
温景淮带了药,慢慢喂着人吃下,休息了几个小时,脸色才有了红润。
“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下次还来不来这种地方。”
季桐顺着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外面的白昼仍然强烈,黑夜仿佛跟这里的交集很远。
她靠在男人怀里,虚弱但是认真地说着:“这里看着给人一种荒芜的感觉,但是只要你喜欢浪漫,这里并非荒原。”
“听谁说的?”
她仔细想了想,“忘了。”等她彻底恢复的时候,两人去了海拔四千米高的日月山上。
情侣装的冲锋衣,温景淮细心把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戴上,确实风很大。
眼前是一片彩色,听当地人说这是吉祥的寓意,放眼望去,雪山连接着云端,势有融为一体的趋势。
这边不同于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只有无边的自由。
“要是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温景淮低笑:“你这身体,等什么时候适应了再说这话也不迟。”
季桐拍了下男人的手,“别扫兴。”
“不敢。”
彩色的是经幡,也是祥瑞的征兆,听人说,每片被风吹动而起的经幡,都是一次祈福。
她抬头看了许久,也沉思了许久。
温景淮看她,“在想什么?”
她闭着眼睛,许久后才睁开,“在想...”后面的话,季桐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的:“你,也想孩子。”
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不过如此,温景淮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我也是。”
“温景淮,我想听你叫我的小名。”
“年年。”
连续的几声,叫到最后,季桐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有些发烫,才让他停下。
可是温景淮却像上瘾般,而且她发现,每当他喊一次,便有一阵风起,带动着彩色经幡,像在跳舞。在她耳中,更像是他在祈福。
季桐经过经幡时,虔心低头,心里想的是保佑所爱之人安乐无忧。
晚上的时候,季桐精神格外好,温景淮也看到洗完澡后依旧在床上亢奋的小女人,勾起唇就过去了。
今晚她格外迎合,指尖碰上他的喉结,顺着往下,温景淮身子紧了紧,在她耳边低语:“勾我?”
她想说没有。
可温景淮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凌晨两点的时候,地上散落了三根湿透的发带。
在她还有些意识的时候,温景淮又问了一遍:“回去之后,把证领了。”
季桐虽然累,但也实实在在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次没有犹豫地回答他:“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这种荒芜的感觉。
高中三年。
大学四年。
结婚三年。
以后还会更久,久到后半生。
再贪婪一点,就是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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