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治不好不要钱?”那人看了看招牌上的小字问。
酒儿点头:“当然。”
那人将信将疑,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片发红流脓的烂疮。
酒儿用折扇掩在鼻前,打量了一番,抓过一旁的五包药扔给他:“每日煎服一包,五日后病可除。”
“这么快就看好了?”那人更加怀疑了,当场就拆开一包药查看,里面竟然有不少毒虫毒蚁。他吓得将药扔到桌上:“庸医,竟然想用这些毒物害人,草菅人命,我要去报官告你。”
酒儿却不慌:“大哥,这叫以毒克毒,不仅你要服用,你娘子也要服用,不过要想病完全好,以后还是少逛些窑子,也免得祸害了其他姑娘。”
那人顿时面红耳赤,觉得失了颜面,挥起拳头就想打人,拳头却没有落下,被人从后面抓住。
“谁他娘——”那人气愤的转头就要打阻拦他的人,可等看清身后的人,气焰立马灭了下去。
“滚!”抓住他手腕的男子一身墨蓝锦衣,冷眉怒目,显然不是好惹的。
那人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锦衣男子看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对酒儿一拱手:“大夫,我家中有人得了怪疾,烦请大夫随我去家中诊治。”
酒儿打量他:“上门治病也可以,只是上门有上门的价钱。”
锦衣男子一笑:“价钱随你定。”
“好,请带路。”酒儿爽快答应,自己果然钓上了一条大鱼,这人看着像富贵人家护卫,但护卫都穿这么好的衣衫,想必那家定是极其有钱了。
她摊子也不收了,让茶肆老板帮忙看着就跟着锦衣男子走了。
走过闹市,又穿过两条安静的街区,他们最后在一栋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住,门头上没有牌匾,也看不出是谁家。
够低调够神秘。
进去后,酒儿秉承着少看少说少知道命更长的理念,全程垂着头。
行到一处凉亭,锦衣男子停住,对着前方的一抹背影恭敬道:“公子,人带来了。”
说完他就退了下去。
酒儿抬头看了看那抹背影,问:“在下贺清,不知府内何人染了怪疾?”
“贺清?”那抹背影看着湖面喃喃道,顿了会问,“你可认识一个老前辈,名字也唤贺清?”酒儿瞬间警惕起来,这人竟然一见面就打听贺老怪,按贺老怪那性格,绝对不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自己冒用贺老怪的名字本来是想给他招惹麻烦,没想到竟是给自己招惹了麻烦。
于是酒儿打哈哈:“名叫贺青的老人家,是男是女?”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没有认识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名唤贺青的侄儿,老家还有贺红贺绿,我一堂妹就叫贺红,生的甚是乖巧伶俐,方圆——”
那抹背影一声冷笑,突然打断了她。
酒儿心中不悦,皱眉看着那人转身,待看清那人的脸,她吓得差点拔腿就跑。
竟然是长宁侯陆槿,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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