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按了一下我的头,说:“都是一群老流氓,见到你指不定怎么惦记。”
“那你是不是感冒了呀?”我说:“请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状态很有问题,便同意叫医生来。
公司医务室的医生很快就来了,给繁音做了个简单诊断,说:“应该只是受凉,要注意休息跟保暖。如果开始发烧,就一定要去医院了。”
我问:“没有其他反应吗?中毒之类的?”
“中毒不可能。”繁音说:“除了你的眼药水,我没接触过外面的东西。”
“我的眼药水一直都在我包里,而且我都滴了那么多,如果有问题,肯定早就有了。”我说:“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担心,要不然咱们再到医院去看看?”
“今天没空,等我晚上回来吧。”他搂了一下我的腰,柔声说:“回去吧,别担心了。”
我只好回了家,跟繁爸爸说了一声,到监控室里去看监控。
最近我只有晚上在这边,白天也不跟繁音在一起,所以完全没想到繁音白天回来过,不过都是第一人格。
视频上也很少出现米雪,真是纳闷,她都不出门么?
整个下午,我一直都在看这些视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且就在这些视频里,却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我完全描述不出来。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繁音。
他说:“我九点钟去医院,你也来,我可能就是得病了。”
“怎么了?”我忙问:“你快跟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还是想吃意大利面,我爸煮的那种。”他的语气几乎是有气无力的:“你也知道,他煮得很难吃,酸不拉几的。”
“对。”我说:“那你还觉得累吗?”
“嗯。”
肯定是什么东西中毒了,我问:“眼药水的瓶子还在吗?会不会是里面被下了药?”
“检验过了,没问题。”他说:“应该就是我身体出问题了。”
现在距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我不敢贸然告诉繁爸爸,先收拾着出了门。
到医院时等了十几分钟,繁音便来了。可能是因为完全没得到休息,他的脸色更疲倦。我连忙过去扶住他,阿昌也在他身旁护着,怕他拿不稳拐杖。
进医院后,噩梦来了:急诊医生先看过,把我们送去看内科,内科又转消化科,又转脑科,传染病……一直检查到凌晨四点,片子拍了许多,检查做了无数,全医院只差儿科和妇科没去过了,却都说繁音一切正常。
正当医生们准备开会研讨繁音是否被人下了新型病毒时,妇科医生怯怯地问:“请问,太太是不是怀孕了?”
“我……”他一说我才想起:“不知道,但我应该检查一下了。”今天应该是我这个月经期的第三天,的确没有来。
繁音一听这个就来精神了,推着我说:“快。”
现在有了也就一个月,这么小只能先用早孕试纸,的确是阳性。
繁音高兴极了,医生却问:“太太是不是没什么妊娠反应?”
“是没有。”怀念念时我的反应不算重,而且来得很晚。怀第一个孩子时似乎也没有很严重,我说:“我好像都没什么太严重的反应。”
医生便笑了,说:“新型毒品的可能性毕竟很小,我推测繁先生现在的情况是妊娠反应。”
繁音愣住:“再说一遍?”
“我认为是妊娠反应。”医生不怕死地说:“您的症状很像。”
“你疯了吧?”繁音果然黑了脸:“我可是个男人!”
“是,但虽然是低概率事件,可类似情况的确存在。”医生说:“孩子的父亲因为情绪激动等症状,体内激素改变,出现类似目前妊娠反应的情况。如果是这样,您就不用太担忧,随着您的情绪稳定下来,症状会慢慢消失的。”
繁音黑着脸,没有说话。
我忙问:“这么说我接下来就不会有反应了吗?”这感情好耶!
“不一定的。”医生摇头。
出来后,繁音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对院长说:“一定是有人下毒。”
“是。”院长说:“但咱们的病毒库里没有这种病毒,我建议您还是查一下激素……”
“不要鬼扯!”繁音瞪了他一眼,又扭头用眼睛瞪我:“站着干什么?走!”
“去哪啊?”
“回家睡觉!饿死我了!”他拄着拐杖转身走了。
院长又拉住我,说:“新型毒品的发现和研究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检查激素成本很低,希望太太可以劝劝先生,妊娠反应是有可能在父亲身上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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