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解开繁音脖子上的尼龙绳,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一条凹陷的血痕。他捂着脖子,呆头呆脑地望着我,张开口又闭上,他发不出声音。
我正想安慰他,突然发现四面八方都是人。
他们的衣着并不统一,肤色也不尽相同,但相同的是那种和繁音的大佬版很相似的戾气。任何人见过都不会忘记,因为只要看到这样气质的人,就立刻会忍不住汗毛倒竖。
我赶紧把繁音推进后座,以我所能做到的极限速度冲进车里,发动汽车,一边倒车一边朝繁音嘶吼:“低头趴在后座上!”该死!早知道就带瓶酒出来了!
后轮突然咯噔一下,从后视镜可以看到是压到了尸体。我的车性能不行,试了几次都冲不过去。前面则是停车场的正方形混凝土石柱,两侧的空隙都不足以让汽车顺利通过。
我拼命地攥方向盘,把档位挂到最高,用尽全力踩油门。然而那尸体依旧挡在车轮后,让我的车有如一只重病缠身的野兽,仅能发出沉闷的嘶吼,却丝毫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副驾驶玻璃上传来“咣啷”一声巨响,我循声扭头,看到一个黑人呲着牙把手探了进来。
我惊得连叫都忘了,本能地使劲一打方向盘,却忘了松开油门。汽车朝前猛冲,与石柱摩擦,发出火花和尖锐的摩擦声。
虽然两侧反光镜均被撞掉,保险杠也被撞歪,还把我右边的宝马剐出了大口子,但总算出来了,我也没法计较钱。
这处停车场是一栋独立的大楼,入口和出口的道路与盘在柱子上的龙相同。我转得头晕眼花,好几次都要冲到墙上。后视镜里可以看到有车追上来,而我车里只剩不到一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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