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回到宿舍,女知青们都睡了,吴琼爬到她身边睡下,凑到她耳朵边问:“怎么样了?”
姜宴摇摇头:“以后再说。”
这段时间罗标全部精力肯定都要放在孩子身上,没时间张罗几个村子联合申请卫生所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姜宴出去洗漱听到有人议论:“你们说怪不怪,马小翠昨晚不但把马大强撵出来,还追着他打?”
“一直追到马家,马大强婆娘出来她都不走,当着众人面,把马大强和她的事说了个一干二净,气得马大强婆娘跟她男人干了一架,收拾东西回娘家,还说要离婚。”
“其实她知道她男人那些腌渣事,也知道拦不住,只能装不知道,好歹给自己留点面子,马小翠偏要说出来,她面子里子都没有,只能闹了。”
“咦,马小翠这不是自断财路吗?听说马大强为了她,连婆娘的私房钱都偷出来给她买布料。”
“马小翠突然变傻了?会不会跟被白头蝰咬有关?你们别笑,马大强哪天不去她那?她哪天拒绝过?不就是被咬后,她才把马大强撵出门的?”
“哦,你的意思是,那条白头蝰是马大强拿去咬马小翠的?他有病,那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宴现在明白了:如果不是马小翠无意中坐到她身边,那条白头蝰咬的就是她了。
马大强没病,他拿毒蛇咬她的好处是,讨好住在他家的苏珍珍!那女人会怎样唆使别人害她,在火车上她就见识过了。
八卦人人爱,众人正说得热火朝天,罗标没事人一样走进知青点,手里拿着烟锅。
“村长早。”“村长好。”
众人惴惴不安,这还没到上工时间,村长就来催他们了?那么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知青。”罗标平常语气,“你现在去村东头,罗会计在那等着你了,你俩去镇上递办卫生所的申请,我今天会跟各村联系好,他们的申请也会陆续递上去。”
姜宴注意到了,村长眼里布满血丝,昨晚肯定为那个孩子操碎了心。
只是,她昨晚去罗家根本没提卫生所的事,他却准准地猜到了。
可见,他在勐罕坡一直屹立不倒,是有道理的。
“知道了村长。”姜宴轻快答应,“我回屋拿一下东西马上去。”
姜宴刚进屋,吴琼就跟了来,小声吩咐:“这钱你拿着,到镇供销社给我买两袋盐巴三盒火柴,钉被子的大针要一根,如果有碎布头卖,你记得给我买几块回来。”
又有几个女知青进来:“姜宴,帮我买半斤水果糖,是多少钱回来我给你。”
姜宴拿出本子一一记录,外面传来罗标的声音:“朱楷模,听说你昨晚半夜三更才回来,去搞什么了?”
“......没搞什么,就是去,去看月亮,我想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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