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后退一步,同时大叫:“滚开臭流氓!”
她拔腿就跑,很快看到知青点那边有人跑出来:“流氓在哪里?”
姜宴又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跑在最前面的人怎么会是罗村长?
村长大人之所以发出姜宴刚才说给朱楷模听的狠话,就是因为他很少到知青点来,拿话威慑一下,要不然知青点出了那等腌渣事,他做为村长很难善后。
有他带头,全知青点的知青都跑来了,拿着烧火棍扫帚凳子什么的,七嘴八舌嚷:“流氓在哪里?打死他!”
“没!”姜宴双手摆动,阻止众人朝茅房那边跑,“是我刚才眼花看错乱喊的,没有什么流氓?”
大家看到朱楷模没关系,看到霍英就给他惹麻烦了。
姜宴急忙转移注意力:“村长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要我们去把今天掰地苞谷晒起来?”
饭都没吃就要去晒苞谷,知青们顾不上流氓了,一起紧张地看向罗标。
“不是,”男人瞥姜宴一眼,似已看透她心中所想,但也不揭穿,淡淡道,
“我听说今天在包谷的那边,马小翠被白头蝰咬,是你拿鞋带捆她手腕,小刀帮她放血,放血前还拿火柴烧小刀,最后又拿水壶里的水清洗伤口?”
“......是的。”姜宴不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我们这里从没听过有人会这样处理被蛇咬过的伤口,你学过医?”
心一沉,姜宴脱口道:“没有!”
养父作为考古顶级专家,精通无数专业知识,医理必备。
大运动起学校停课,她根本没学历,是养父从两岁起教她识字,循序渐进传业授教,这种野外考古被蛇攻击该如何处理只是常识。
可她现在不能暴露出与养父的任何联系。罗标“哦”了一声:“可惜了,我还说你如果学过医,我们这几个村子都没卫生所,有学过医的,可以联合申请一个卫生所。”
姜宴嘴巴微微张着。
她错过了什么?
几个村子联合申请卫生所?她成了几个村子的卫生员,不就可以几个村子间随便走动,不就容易找到爸妈了?
可她刚才那么斩钉截铁说“没有”现在怎么圆回来?
也不容她圆,罗村长已转身而去。
知青们议论着离开,只有姜宴呆站着,吴琼拉拉她的衣角,低声埋怨:
“你也真是的,只管说自己学过医,当卫生员就不用下地干活了,反正卫生员上岗前需要培训,你到时好好学就是了。”
“......你说得对。”姜宴舔舔嘴唇,“可我已经那样说了。”
“那你再去找村长说你学过医不就行了?”吴琼推她一把:“还不快去?”
姜宴被推得朝前踉跄一步,转头无奈道:“要去说也等吃完饭,要不村长以为我去他家蹭吃蹭喝。”
回到知青小院,众人忙着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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